“你说究竟什么才是合适?”
腰肢被搂的几乎腰喘不过气,丹桂感觉到他深深的痛苦,垂下眼皮,摸着他头顶柔软的发,“妾永远不会骗您,此生此世,永远衷心于您。”
头顶的手很软,软绵绵的声音,带着怜惜。
帝王又紧紧深深的抱住她:“朕知道。”
丹桂诚恳道:“那妾就学着做个皇后试试,恐怕会出很多纰漏,陛下您要跟着辛苦喽。”
他不怕辛苦,就怕人心凉薄。
帝王仰头,映入眼帘的女子眼睛一片纯澈,他忽然生出一种补偿自己一般的心里,道:“朕会帮你管着。”
“你不需要贤惠完美什么的,同现在一样,你只管做你自己想做的,喜欢做的事便可。”
“做皇后还能这样?”丹桂诧异。
“又有何不可,”帝王笑道:“朕说行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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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雨绵延,淡墨色的天空如同一副水墨画,水雾迷漫。
顾修坐在亭子里,雨势很大,从四面滚下来,在地上砸出水泡,密集的流淌在青砖上。
腿上盖了一张毯子,石桌上红泥炉滚着白烟,他看着这雨泡,目光中有一种类似于呆呆的傻气。
他长这么大,从没有这样无所事事的时光,是清晨还是傍晚,是吃药还是睡觉,都是一件机械的事,时光是流逝的,也是停住的。
年少时有学不完的东西,十五岁,别的世家公子或是读书或是逛花楼的年级,他已经在朝堂争名夺利,十六岁便能查上百人的结党营私案,杀的血流成河。
后宅的妇人每日里过的便是这样的日子吗?可真够无聊的。
她以前在家中的时候都做些什么?
顾修很想找点什么事来做。
“公子,白大夫说了,如今您的身子最好静养,不能看书。”
“不若玩投壶?”
“可。”
“去垂花厅玩吧,吹了这许久的风,别再冻着了。”双瑞想顺势扶着顾修进去。
“放在那吧。”嘈杂的雨声能填充一点枯寂,虽聊胜于无,顾修目光指亭子外,他不太想进去。
双瑞很快拿了一只双珥黑陶壶过来,刻意放的离顾修很近,不过放了一丈远。
顾修捏着箭尾,盯着那瓶口,双眼微眯,试了几次力度,飞掷出去,箭被雨一打,箭尖撞在瓶口上,落了地,淌进水里。
顾修只怔怔看着那落在地上得箭,没太多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