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书里的内容对她来说尚且有些晦涩难懂,悸云甚至连其中的字都不能完全认全。她只好连猜带蒙,才能理解个大概。
“倒不如把这几本书抄写一份,得空了去请教炊事房的看门老伯。“悸云灵机一动,用笔杆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。
炊事七房的人私下里对悸云都算不错,只是文化水平普遍不高。看门的刘伯是为数不多上过学堂的人,悸云现在认得字就是看门的刘伯教的。
悸云也很用功,刘伯教的字,她总会在夜深人静时在院子里苦练上百次,只为加深自己的记忆。
后被丫丫发现,这才成了丫丫的代笔。
丫丫交代的任务,悸云入夜前便做完了,只是抄写书本太过耗费时间,悸云不得不挑灯夜战,到第二日天亮才勉强抄完。
一整夜未曾合眼,便又要起床干活了。
倘若真如大妈妈所说,好好读书就能让她出人头地呢?
一颗小小的种子就这么在悸云的心里悄悄埋下了。
这几日,悸云都如往常一般在炊事房里干活。房里的姐姐们趁丫丫不注意的时候给悸云的手擦了药膏,手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。
此刻的悸云,机械地洗着堆叠的碗筷,脑海里却满是书中所写的奇幻故事。
这些天悸云趁着午休下工的时间便拿抄本去请教看门的刘伯,发现书中内容竟然与她理解的bā • jiǔ不离十。
刘伯还夸赞悸云是个极有慧根的娃娃,若有名师教导,将来必成大器。
只可惜……
只可惜困在这小小的炊事七房里。
命苦。刘伯如是说。
只是这命,真就不能改吗?
悸云想到此处,更加勤快地洗着手中的餐盘。随着对业务的熟练度增加,悸云对炊事房的杂活越来越得心应手了。犯的错误也越来越少,干起活来越发利索。
连向来严格的大妈妈也不时忍不住夸上悸云几句。也因此,丫丫在大妈妈面前便也不再似从前那般欺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