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嘛好嘛。悸云姑娘,你赶紧带小伙子进屋歇会儿,我去给你们热羊奶来。”六婶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围裙。
六婶和瑞伯离去后,悸云便将小哑巴带进了帐篷里。
帐篷中温暖而明亮,令人莫名地感到温馨,好似一日来积累的倦意也消散了些。
“呀,小哑巴。你的伤口怎么出血了。”悸云惊呼。
因小哑巴穿着牧民的深色衣服,在夜晚中即便衣物脏污也难以发现。
她这才察觉到,小哑巴左边臂膀处已经结痂的地方又渗出血迹来,并且最外层的那件衣物上还沾有不少的泥土。
“小哑巴,你摔倒了?”
悸云连忙将小哑巴带至床边休息。
若小哑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悸云一定会自责好长一段时间。
“你在这里等着,我去找大夫,马上就回来。”悸云丢下一句话,便一溜烟地跑出帐篷找苗阜去了。
苗阜此时正在熬药,见悸云心急火燎地跑过来,还以为出了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。
“苗大夫,你快帮我看看小哑巴。”悸云情急之下,抓着苗阜就往外拉。
“你等会儿,我药箱还没拿……”
可一见到了小哑巴的伤势,苗阜就忍不住白了悸云一眼。
并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伤口稍微渗出了一些血迹罢了。
对于正在愈合的伤口而言,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但悸云关心则乱,生怕小哑巴的伤情会有所恶化。
“这伤口恢复的不错,只要注意不要碰水,再过个几日便能无恙了。”苗阜重新给小哑巴上了些草药。
悸云在一旁,点头如捣蒜。
“悸云姑娘,下回能不能别这么慌慌张张的。老夫的旧疾都要被你吓出来了。”苗阜摇摇头。
悸云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方才的确是我太心急了,还请苗大夫不要怪罪。”
苗阜背上药箱,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终究没有说出口。他摇摇头,走出了帐篷外。
这时正恰巧碰上热完羊奶的六婶。
六婶走进帐篷,手中还端着两碗热乎乎的羊奶。
“悸云姑娘,今日你赶羊辛苦了,一起喝一些吧。”六婶慈眉善目,毫无心计的模样,令人感觉就像是一个熟悉已久的亲切长辈。
“好,谢谢六婶。”悸云应了一声,便伸手过去接。
她将其中一碗羊奶递给了小哑巴,自己则捧起碗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