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与陈家并没有什么姻亲关系,但同为武官,王茵茵同陈五也算是半个点头之交,她关怀两句也是情理之中。
王茵茵不禁称赞道:“她记性倒好。”
姜予支支吾吾的夸了两句,心里的大石头落下,再道:“陈五姑娘也是可怜人。”
“是啊,招惹了这么个混蛋。”王茵茵叹气道:“虽说她此番得救了,可毕竟名声已经毁的差不多了,往后再想找个好人家,怕是难啊。”
姜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心里不适,这个世道一向如此,女子若是身上有一点污点,便于世不容,轻则拖累母家,重则未来的孩子也被旁人瞧不起。
算了,姜予摇首,她没有母家,也不会有孩子。
说着说着,姜予想到什么,抿了口茶,不动声色的问道:“对了,太子殿下如何了?”
“嗯?”王茵茵随口答道:“无事啊。”
谋臣将同定王党羽的信件烧的干干净净,已是夜深,可东宫的灯已经掌了三天三夜,亮如白昼。
就连太子妃如今都不敢轻易去触太子的眉头,火烧草原,若不及时扑灭,怕只有天意才能救。
巡逻的侍卫肃穆低沉,好似一把待出鞘的剑。
太子身上的血腥气味及重,手指上甚至沾着还未擦拭干净的肉泥,他取过侍女递上来的帕子,眉宇间尽是郁气。
侍女往后退了几步,太子便问,“抖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