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让大家不要再为难王尚水,只要放了人,他就可以立刻回来。
邵环仰躺在胳膊上长叹,“王尚水啊王尚水,他不死心,还是想来争一争,要咱们跟着他的步调走。”
万三敲了敲茶盏,“他如此想要咱们死,那还真的不能叫他如意了,我非要活到一百一,气死他!”
“他如此努力,我倒真想知道下,他准备怎么将咱们一网打尽。”
“其余事情可以先放一放。这时候咱们上哪里再寻一个会两种语言,且还能准时出现在明日马场之中的人?”
“不然干脆将王尚水放出门去,勒木看到了,也许就直接回来了。”
桑仕秾便接过话头,,“不妥,他自由之后寻到格亚那里胡说几句,咱们再去格亚那里谈生意便被动了许多。”
熙宁也完全同意桑仕秾的看法。
“这个王尚水很有些新奇的想法,怎么会盯上勒木的,他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,真叫人觉得不寒而栗。”
桑仕秾同熙宁对看一眼,“所以他在西旗并非神通广大,也没有早先咱们猜测得有接应之人,反而是走一步看一步,随机应变罢了。”
邵环接话道,“如此,只要将他圈在这传舍之中,他便扑腾不出许多风浪了。”
只是没了翻译,一时又将众人逼到了绝境。
熙宁早早已将小孩的本事告诉了赵侯,只是赵侯叫她莫要声张,以防小孩有任何不测。
故而,现场之中,除了他二人,其余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。
“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,明日就要见格亚了,勒木今天却跑了,忒不仗义。”
桑仕秾安慰邵环,“勒木生性纯善,不是坏人,他肯告诉咱们缘由,想必也很是经过一番纠结的。原本他受王尚水诓骗,觉得咱们果真虐待了人,大可以不声不响一走了之,到时候咱们两眼一抹黑,恐怕情急之下真的要启用那个心思歹毒的王尚水。”
邵环叫他说得更是生气起来,“待咱们回去,我先片了他熬汤再说。”
“到底有多恨,才能做到王尚水如今这地步,他若将这心思放在正途,想必如今早是家大业大,富贵享用不尽了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说到红日落到了山肩上,大地铺满余晖,连熙宁脸上都映上彤彤艳色。
熙宁扣了扣手指缝里的小刺,尖尖的头,有些扎手。
她算计着从打下清水河,又迂回两地买马的日子,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,冬月过完进了腊月……
腊月?
腊月!
已经进了腊月,可她的月事,果真还是没有造访。
她月事一向很准,十五岁后便没有出现过大偏差,所以她总能提前预见,没在众人中间露出过马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