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想容面不改色地回答:“只可确保一次,若姑娘在往后还想避开身孕,需再服一回汤药。但此药不可多服,姑娘若不想伤了身体,还是尽量避免的好。”
阮问颖很想问这个避免指的是服药还是与杨世醒亲近,但没好意思把话说出口,只能在唇边抿出一个矜持的笑,颔首表示知道。
接着,她又询问起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。
吴想容在她手腕上扎了一枚银针,等待片刻后取下端详,道:“姑娘体内的余毒已经减少了大半,再有三五日就能全清了,这些天按时服药便可。”
“下个月的月信来时,姑娘可能会略感不适,届时民女会再给姑娘开一副方子,姑娘只需服下就行,不必忧心。”
说完这些话,又做出相应的叮嘱,吴想容就告辞离开了。
阮问颖用完药,自觉有些困顿,便躺到榻上小憩了一会儿,临睡前吩咐谷雨和小暑,如果杨世醒回来了,就把她喊醒。
然而一直等她睡到自然醒,她也没有听见谁的呼唤。杨世醒却已经坐在案前,正低头批阅着奏折,听到她醒来的动静,转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:“你醒了?”
她不由有些气闷,心道那两个丫头怎么回事,明明让她们在他回来后把她喊醒,怎么他都已经批完一部分折子了,她们却连人影也不见半分。
“你回来了?”她起身下榻,行至他的身旁,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一炷香前。”杨世醒道,像看穿了她的心思,“你的侍女本想把你唤醒,但我不欲打扰到你安眠,便让她们下去了。左右我也要花时间批改奏折,你多睡会儿也好。”
阮问颖感激他的这份贴心,但更想把时间拿来陪他,遂笑声道:“多谢世醒哥哥。不过那是我特意吩咐她们的,想早一刻见到你。”
一边说,一边按照原来的习惯给他整理奏折,“下回你再遇上这种情况,记得把我叫醒,我很乐意少睡会儿,多陪一会儿你。”
杨世醒一笑:“好,我记下了。你也要记下你今天的话,免得哪日被我打扰好梦,把气朝我身上撒。”
“你和我同床共枕了这么久,难道还没有发现我脾气很好么?睡时安安静静,醒时也安安静静,从来不乱发脾气。”
“是吗?那我好像还真没有发现……”
两人说笑片刻,重归平静,杨世醒再度低下头批阅奏折,阮问颖继续帮他整理奏折。
在整理的过程中,她有意看了几眼奏折上的内容,发现提及他关押审讯太子和高密王二人的并不多,言辞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