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不过是一些让他认清自己的话。”他轻描淡写,“告诉他过两日我会送你回去,希望他不要再惹你伤心。”
阮问颖十分怀疑这个“不过”的程度,但他都这么说了,想来不会再告诉她更多,便没有追问,转而朝他表示把他一个人扔在外头面对阮子望的谢意和歉意。
他继续轻描淡写地一笑:“无妨。这是我的含凉殿,我身为主人,自然该招待客人。”
她继续怀疑他说的招待是什么招待,但还是没有追问,因为知道问不出结果,只暗自在心里决定,等回府后要仔细询问一番她的二哥,听听到底是什么说法。
反倒是杨世醒开始了询问:“你的话都问完了?那该我问你了。”
“问我?”她有些惊讶,也有些紧张,不明白他想问她什么。
不过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,正襟危坐道:“好,你问吧。”
见状,杨世醒露出一抹笑:“放轻松,我就是随口一问,没有什么别的意思。”
他道:“之前我要把徐氏女的处置给你,你不肯,说都听我的意思。那我现在想好了,我要赐她一死,你可有疑议?”
阮问颖呆了呆,片刻后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:“——你要赐死她?”
“她妄图谋反,本就犯下死罪,又是一介白身,无官无职,不需经过三司会审,我赐死她是她的殊荣,也是对整个徐家的恩典。”
道理是这样,可他在之前从来没说过对徐妙清的打算,现在却忽然来了这么一段,很显然是因为阮子望的先时之言,也太——随意了。
阮问颖询问道:“你是因为我二哥的那番话,才这样说的吗?”
“是。”杨世醒应得干脆,“我原本以为你是不愿夺去他人性命,对其心怀不忍,又或者是顾念往日的情分才不肯处置,没想到是因为我的缘故。既如此,我便替你做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