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张地坐在对面,向杨世醒解释:“殿下莫要听她胡言,属下方才压根没做什么示意,是她——她与殿下心有灵犀,才发觉殿下的到来的!”
杨世醒神色淡淡,垂眸看着棋盘,道:“我若不免了宫人通报,怎么能撞见你们交传书信、相谈甚欢的场面呢?”
徐元光惊色愈甚,急急辩解:“没有!我刚才是给了阮姑娘一封信,但那封信不是给她的,而是给济襄侯府的四姑娘的!属下——属下绝无二心!”
阮问颖终于忍不住笑了。
“小徐公子,”她含笑道,“多谢你对家姊一片真心,今日的这番剖白之言,我会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家姊,想必家姊听了定会十分欢喜。”
徐元光的脸有些绿了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着她,“你——”
杨世醒看他一眼。
徐元光立即把手放了下来。
但他仍是睁大眼瞪着阮问颖,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她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。
“阮大姑娘!”他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。
阮问颖盈盈笑应:“小徐公子有何指教?”
徐元光嘴唇翕动,终是饮恨道:“没什么,对姑娘表示拜服而已。”
阮问颖笑容愈发甜美:“那我就在这里多谢公子了。”
杨世醒把目光轻扫过她的脸庞:“你二人果真意气相投,我还在这呢,你们俩就聊上了。”
“哪有。”她继续笑吟吟的,在棋盘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,“明明是表哥你自己不在殿内,给了我们相谈甚欢的机会。”
“没有甚欢。”徐元光下意识地辩解,“只有相谈,且是阮大姑娘单方面地同我相谈,小民不过一介请罪之人,不敢同姑娘相谈。”
杨世醒不动声色地反握住她的手,指尖在她掌心轻勾,慢声回答:“不容易。磨磨蹭蹭了这么多天,总算是愿意把话说开了,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开这个金口呢。”
徐元光讪笑:“怎么会呢。这桩事本就是我们徐家的错,我纵是再无颜面对,歉也还是要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