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问颖听她话中含异,竟似道别之言,心中一突,连忙笑道:“舅母有所不知,表哥虽然待我很好,但有时也会气性上来,和我赌气,到时还要烦请舅母替颖丫头教训表哥,别让他欺负了我。”
杨世醒则道:“母后莫要听表妹胡言,她就喜欢污蔑儿臣。她这样的性子,不反过来和儿臣就赌气不错了,儿臣哪里敢给她脸色看?”
“母后也别想太多。太医说了,少思少虑方可安身,母后少想一些,让身体多好一些。等来年开春,儿臣与表妹成婚,还要向母后敬一杯高堂酒呢。”
闻言,皇后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温暖,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他们的言中之意,又有没有把这意听进去。
她颔首:“好,母后答应你们,保重身体,静心修养。等明年喝你们的喜酒。”
她看向杨世醒:“你也别浑水摸鱼。你的性子母后还不知晓?和你父皇一个模样,喜欢时把人捧到天上,不喜欢时又将人摔到地里,让人尝尽坠落云端的滋味。你可不许这么欺负你表妹。”
杨世醒无奈:“母后——你觉得孩儿像是会有不喜欢表妹的时候吗?”
阮问颖故意和他唱反调,小声嘀咕:“那可说不定……”
他扬眉:“好,你举个例子。只要你能举得出来,我就当着母后的面向你赔罪。”
她眼也不眨地道:“例子太多,我一时想不起来,你且等我仔细想想。”
皇后看着他们,掩面轻笑:“你们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