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衍道:“礼部自是磨蹭的,陛下昨晚连夜叫了人去,差点把刀架他们脖子上,这才定了。”
相思愕然。
三小姐走了一圈,叫人替她试婚服和凤冠。
徐衍夜里回了一趟皇宫,陛下坐在堆满册子和奏折的御书房,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。
陛下脾气不大好。
也是,各地呈上来的奏报如雪花片一样飞上来,如此还是文华殿遴选过后才送上来的。
陛下能保持理智已经算是不错了。
如此勤勉,昼夜不缀,倒还能抽空去调戏三小姐。
陛下真乃伟人也。
“陛下。”徐衍拱手拜道。
陛下抬起头,眉头终于舒展了些:“她今日可还好?”
“甚好,就是觉得太快了,她来不及准备。”
“还快?”李文翾哼道:“仗着自己年纪小,都不体谅人的。”
也是,陛下比三小姐,虚长了五岁。
这个年纪,早该成婚的。
可陛下……
陛下还是个清白的陛下。
徐衍再拜:“三小姐试了婚服和祭祀的礼服,甚为合身,不需再改。”
“你们都瞧着了,我竟没见过。”李文翾不满,扔了奏折,心情烦闷。
“时辰怎过得这么慢。”
徐衍眼观鼻鼻观心。
春天到了,陛下,也思春了。
“那日里礼节繁琐,跟她说,若记不住也无妨,左右跟着孤走,不需她费心。”李文翾叮嘱道。
徐衍点头称是。
“她那嫂嫂也不知是否靠谱,你再点两个教礼嬷嬷跟过去提点一二。”
徐衍愣了一下才想明白,大抵是怕床帏之事,嫂嫂不便细讲。
陛下真是心细如发。
可陛下为何不自己教。
喔,陛下是个清白的陛下。
便是嘴上功夫了得,怕也是没有什么经验可谈,到时候两相折戟,岂不呜呼哀哉。
“是,陛下。”徐衍诚恳道。
李文翾还欲再说些什么,又觉得自己确实啰嗦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