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确切是早就想到了,自古帝王多薄幸,阿兄是很好很好的阿兄,可阿兄终究不会是从前的阿兄了。
年少相伴时候,他要她只在意他,只要紧他,只跟在他身边,她面上总一副为难的样子,心里却极欣喜。
她身似浮萍,无根无系,总觉得不踏实,她喜欢那样笃定的爱意,她不崇尚自由,她其实很喜欢他的强势。
好似她是很重要的,被狠狠需要的。
李文翾眼皮子狂跳,他抬手按了按,嗤道:“谁又在背后编排孤。”
徐衍低着头,跟着陛下身后,心道:那可数不过来。
李文翾扭头瞧了他一眼:“你又在嘀咕什么?”
徐衍张了张嘴,陛下果然英明,连他腹诽都能猜得到。
徐衍吞咽了口唾沫,小声说:“卑职觉得,留娘娘一个人在宫里头不妥。”
今日他和徐德万都跟着陛下出宫了,没了陛下,后宫里头自然娘娘一人说了算,可娘娘毕竟年纪尚轻,若太后动心思,难保不会出些许岔子。
李文翾扯了下唇角:“你倒是小瞧她了,她不是任人欺压的性子,只是有孤在,她不需要费心罢了。自然,孤也舍不得。”
徐衍垂下头:“自然,若非如此,娘娘也不会给陛下下了药连夜离京了。”
李文翾“啧”了声:“哪壶不开提哪壶,你是真觉得孤不舍得罚你是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