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支持就有底气,至少三婶是这么认为的。
这话也给了居上启发,她推开窗户朝外张望,才发现院子里仆妇和婢女一个都不见了。屋顶上传来箭羽破空的声响,咻咻地,从高处呼啸而过。
杨夫人心惊胆战,招手道:“快回来,别站在窗前。”
居上却在思考另一桩事,“阿娘,拿两盏灯笼,挂在阀阅上吧。”
所谓的阀阅,是士族题记功业的柱子,有意在阀阅前掌灯,无非是在赌,如果凌从训曾下令剿灭四大家,反正谁也逃不掉;但若是没有,亮明来历,反倒可以避免被误伤。
三婶很赞成这个主意,“对对对,扫荡的叛军不止一批,万一哪个瞎驴带头闯进来,我们一屋子女眷就全完了。”
可是外面听令的人没了,谁去传话又成了问题。
众人面面相觑,居上当仁不让,转身道:“我去。”
这下杨夫人急了,断然说不行,“外面乱箭满天飞,要是出了事,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?”
居上想笑一笑以示安抚,奈何笑不出来,便放软了语调说:“我只是去传个令,会快去快回的,阿娘放心吧。”
她说完就要出门,居安也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,跳起来道:“阿姐,我陪你去。”
要支持就有底气,至少三婶是这么认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