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悦听了也觉得离谱,她和贺皓走得近,又不是突然的事。
再说了,如果她和贺皓早有情愫,父亲母亲早就给她订婚,何必一直拖着,等个让人发愁的赐婚来。
“外边传这个话的人多吗?”裴悦问。
碧珠摇头后,又点头,“想来是有不少人在说,不然也不会传到奴婢的耳朵里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裴悦沉着脸点头,“叶竹,你去查查,这个话从哪里传出来的。突然传出这种流言,应该不是意外,想来是有人故意为之。若是查到了,先回来和我说一声,我来想法子处置这人。”
裴悦不喜欢被冤枉,更不喜欢别人拿她家人来伤害。贺皓对她而言,就是家人一样的存在,虽然没有血缘,但就是最亲的兄妹关系。
叶竹领了话去查人,裴悦没了逛园子的心思,便回了屋子。
她刚坐下,小禄子拿了一封信进来,说是太子殿下的家书。
“给我的?”裴悦确认道。
“是的,上边写着太子妃亲启。”小禄子把信放到了桌上。
听到是给自己的,裴悦这才拿起信封拆开,薄薄的两页纸,她看得很慢。
信上的内容不多,从李长安离开京都后开始写,从到了哪里,吃了什么,又见了什么人,不像是书信,倒是像记录着李长安的日常。
裴悦看了两遍,没发现有藏头,也没有藏尾,就是很简单地记录了李长安做的事情。
她有些不解,“只是这些事,有什么好写的?”
碧珠问什么事,裴悦说只是生活琐事。原想着李长安可能会写点重要的事,不曾想却是这些事。
裴悦不明白,李长安自己其实也不懂。
从京都出发已经一个多月,越往北,植被就越少,路途中安旭和他说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事。
看到安旭写家书时,李长安不由想到了裴悦,他拿笔多次,却也不知道该写什么。
他不想写跋山涉水的艰辛,因为写了,裴悦也不能做什么,反而让人担心他。安旭的那些思念的话,李长安也写不出来。
写写改改,浪费了好些信纸,李长安在看到听书给福子写信时,这才得到启发。
写完后,又纠结了一段时间,才寄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