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悦知道成勇要带朱延庭去审讯,不过她觉得成勇现在的心情,可能把控不好,她走过去说没事,“成将军,我不知道你审讯有什么手法,不过如果你有需要的话,可以让我的侍卫跟你一起去。说句夸大的话,现如今,还没几个人的嘴,是裴家侍卫撬不开的。”
会这么说,是裴悦自己也想从朱延庭嘴里套些话出来,她在岭南吃了那么多的苦,总要让朱延庭再付出一些代价。
世人都说裴悦父亲记仇,但裴悦自个也是有仇必报,总不能让仇人好过。
听到是裴家的侍卫,成勇有些心动了,毕竟裴家的侍卫不比宫里御前差,手上是真有些本事的。不过朱延庭是岭南的人,他决定还是自己先让人审问,“多谢太子妃娘娘,末将在军营多年,也是有些手段的。若是明日审问不出来,末将再厚着脸皮来找您。”
“可以。”裴悦道。
两人的谈话,就当着朱延庭的面说,他们一边说的时候,朱延庭的脸色就白了。
在成勇再次动手拖走朱延庭,他突然冲着裴悦大喊,“太子妃娘娘,您帮帮我,求求您了,只要您帮帮我,我可以为你所用的!”
听着朱延庭的求饶,裴悦却不为所动。
她这人就是记仇,朱延庭这人本事虽有一点,却心思不正,如果用了他,往后必定不能善终。
看着朱延庭被拖走后,裴悦这才舒一口气,带着叶竹继续往外走。
一直到次日,裴悦都没再见到李长安。
李长安和夏云江说完话后,便也去了地牢中。
当清晨的一缕晨曦透过狭小的木窗,刑具上的朱延庭已经昏死过去了,成勇让人提来盐水,毫不留情地朝朱延庭泼了过去。
“啊!”
一声惨叫,让地牢显得格外凄厉。
就是成勇,都皱了下眉头。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,瞧见太子眉目淡定,心中又多了几分好奇。
“成成勇,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,你还还想要我怎么样?”朱延庭有气无力地道。他受了一晚上的刑罚,还是只疼,却不致命的那种。
成勇冷哼一声,“你有没有交代清楚,你自己心中清楚,朱延庭,你就是一个小小副将,没有人在背后支持你,如何有那么大的胆子,连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敢加害?”
“我我就是有啊!”不等朱延庭说完,成勇手中滚烫的烙铁就压在朱延庭的胸膛上,顿时有热烟冒起。
但朱延庭只是大叫,却还是不肯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