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事,裴霖都曾写信给裴悦说过。
父亲辛劳半生,早已看清宦海沉浮,母亲也不注重名利。以前父亲为官时,忙得就像陀螺,就算有心,但抽出来陪家人的时间也少。
现在不用被朝堂的是非牵挂,父亲也可以更好地教养裴霖,和陪伴母亲。
而裴家行事,也越发低调。
现在的养精蓄锐,都是为了等裴霖长大后再露光芒。
“家中无事便是好的。”裴悦安心道。
裴行点头说是,又说了几句话,再跟着叶竹出去安顿。
到了客房,裴行才把叶竹叫住,问:“我今日瞧着,王妃和王爷关系不错,可是有什么家中不知道的吗?”
叶竹有些为难,这个事她有点羞于开口,但想到老爷和夫人都是过来人,还是和裴行说了实话。
“王妃现在自个还迷糊着呢,我瞧着,心里是有点想法的。就是王妃打小就向往自在日子,要她跟着王爷在朝堂上过一生,这不是她的本意,故而才会不愿去面对。”叶竹叹气道,“说来,王爷对王妃倒是不错。若是王妃能有个依靠也好,但是王妃又不是那寻常贵女,想法也就不太一样。咱们做下人的,也就希望主子好。这事你回去和老爷说个明白,要是王妃真有想法,也没人阻拦得住。”
跟在主子身边许久,叶竹早就摸透主子的性格。
裴行听得也叹气,“也是,王爷生得那般好,谁能不心动啊。”
二人正在叹气间,突然有人敲门。
叶竹瞬间警醒,听到是听书,又放下戒备,过去开了门。
听书捧着床褥,看到是叶竹开门,表情意外,“咦,叶竹你怎么在这?”
“我带裴行来安顿。”她看向听书手中的被褥,“这是王妃让你送来的吗?”
听书摇头,“不是,是王爷怕裴行不耐寒,特意让我带来的。”
进屋后,听书把被褥放下,认认真真地瞧了裴行几眼。
裴行被打量得不敢吭声,直到听书走了,才问叶竹方才听书什么意思。
“应该没什么意思,听书是个心思简单的,他可能就是好奇。”叶竹道。
事实上,听书确实是好奇。
他还特意等在附近的拐角处,等叶竹过来后,就叫住叶竹,直愣愣地问,“叶竹,那个裴行,是你的心上人吗?”
叶竹听得瞪大眼睛,不解地反问,“你为何这么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