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竹是个细心的人,一下就听出梅芳在调侃,赶忙道,“你可别瞎说,听书是王爷侍从,每日都要过来。这院子里,大家看到他,不是都要说两句,怎就唯独拉上我?”
“不一样,真的不一样。”梅芳摇头道,“我们与听书,姐姐和听书,真的不一样。姐姐难道没有想过吗?你与秋和比我们四个还要大一些,主子宽和,若是你能有归宿,主子必定给你准备丰厚嫁妆。”
“死丫头,你越说越没型了。”叶竹伸手作势要掐梅芳,但被叶竹躲了过去,“主子都没安定,我如何安定?”
屋外的动静大了一点,屋里的裴悦听到只言片语,好奇问兰芳她们在说什么。
兰芳抿唇笑道,“应该是在说叶竹姐姐和听书的事。”
“他们有何事?”裴悦追问。
“他们没什么事,就是大家伙觉得,叶竹姐姐和听书挺配的。”兰芳刚说完,就听到推门声,忙住了嘴,心虚地看了眼进来的叶竹。
裴悦的目光落在叶竹身上,这才发现身边伺候的人都大了。以前在东宫,就有不少人来给她们说亲,但那会姑娘们年岁还不大,她便没这个心思。
这些姑娘跟着她,一路到了定州,如今到了该出嫁的年岁,也确实该为他们操办起来。
待兰芳退出去后,裴悦就把叶竹叫到跟前,但她刚张口说了个听书,就被叶竹打断了。
“您别听她们瞎说,我与听书什么都没有。您也知道听书是个木头疙瘩,还和福子立誓这辈子都不要娶亲,他这样的榆木脑袋,下辈子也是没娘子的。”叶竹道。
“那其他人呢?”裴悦问,“你们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,若是一直把你们留在身边,也耽误了你们。如果你们有心仪的人选,立马来和我说,我帮你们考察过后,肯定把你们风光大嫁。”
说到这里,裴悦心里突然有些酸楚。
她突然有种嫁女儿的不舍,大家一块待了那么久,一起长大的碧珠没能跟来,现在这些都是她身边亲近的人。
叶竹再三强调没有心上人后,裴悦才不多言,只是让她和其他姐妹私下里说一下,不用等她一一过问。
这话放出去后,当天下午,菊芳就红着脸来找裴悦。
她进屋起就扭扭捏捏,红着脸不肯说话,裴悦就明白什么意思了。
裴悦让屋里其他人都退下,只留下菊芳一个,“快和我说说,你和谁瞧对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