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用过饭之后,李长安说明日就要出城一趟,定州里有方洪坐镇,最近有不少北部的流民涌入定州,让裴悦出门的时候,多带一些人。
屋子里的红烛随风摇曳,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最后挨在一块儿。
李长安交代完后,却还不舍得离开,修长的手指捏着茶盏玩,长睑扑闪,再次强调,“城南的军需造坊,虽然开始投入生产,但最近城中流民有些多。我不再定州时,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,就不用过去了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裴悦点头道,“你出城后也是一样,站在是张东来和李长俭打,咱们坐山观虎斗就行。”
李长安也点点头,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才发现茶水已经凉了,而时辰已经不早,他在屋里坐得太久,只好起身告辞。
次日天刚亮,李长安就带着林宸一等人出城去了。
每次李长安出城,裴悦心中都忍不住牵挂,想到张东来出兵中平城,她又好奇这次的战事,会有什么样的结果。
与此同时,池靳白带着张东来的主要军力到了锦州。
锦州在中平城的西边,如果池靳白要去中平城,便会先经过锦州,或者多绕两三天的路再去中平城。
而池靳白没有绕路,而是直接带兵到锦州城下。
杨承熹站在城墙上,望着浩浩荡荡的敌军,眉头紧皱,“派人去中平城了吗?”
“回将军,派人去了。只是这个池靳白是不是有病,不去攻中平城,反而先来锦州,他这是要做什么?”
杨承熹也不明白,得知张东来派兵时,他就派了一万兵力去中平城。结果池靳白没有马上去攻打中平城,而是先攻打锦州,这也让他很奇怪。
“守好城门,他池靳白再多心思也没用,就张东来的那些人,饿了一个冬天,哪里有力气打战!”杨承熹放下话后,往石阶走去,打算召集所有副将,商议一个对策。
而城外的池靳白,他作为这次的主帅,并没有太着急。
张东来身体状况不太好,不能亲自带兵,他希望池靳白能一举拿下中平城,用李长俭的血来祭奠张家人的冤魂。
池靳白也知道主公的心思,但他觉得,先攻锦州更好。
如果他直接出兵中平城,到时候紧皱和周边城镇夹击他,怕是有一场恶战。
李长俭和杨承熹都是比较自私自利的人,当初李长俭能为了娶杨家女而逼死发妻,就能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现在池靳白先攻锦州,而杨承熹又调了兵力去中平城,这会的锦州将士必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杨承熹也会派人去中平城求援军。
只是李长俭会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