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有人说没必要派使臣了,毕竟漠北多次毁约,并没有信任可言。如今的漠北国主,就不是个信守承诺的人,与其去谈判,倒不如趁机缩小漠北国土,让漠北以后不敢如此猖狂。
朝臣们说的都有道理,皇上最后只留下张槐安。
仁政殿中,皇上两手放在金丝掐边的手炉上,“槐安啊,你和朕说句真心话,你觉得雍王如何?”
张槐安没抬头,也能感受到皇上望来的目光。
“回皇上,雍王去定州一年,便已经立下无数战功,这样的功绩,就是安旭也没有的。”张槐安如实道。
“朕要问的,不是这个。你觉得,以雍王的才干,能否堪当大任?”皇上又问。
这个问题,让张槐安不好回答了,“回皇上,储君空悬,这不是臣等能议论的,您是天子,必定心中有数。”
就是张槐安这种板正的性格,在就任首辅后,也慢慢的,不那么敢直接了。
裴阙有提醒过他,皇上年轻时备受冷遇,所以在天上掉了馅饼后,就会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。
但凡不能让皇上完全信任,日子也就到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