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隔着锦布抚摸舒月的眉骨,伴随手腕玉串的磕碰声,低声感叹:“还是艳色更适合你。”
怀中的女人纤秾合度,却失了以往的灵动,看上去颇为无趣。
他收紧手臂,在她耳鬓厮磨,嗅见她身上散发的幽香。
视线跌入昏暗,只能隐约瞧见光斑,错愕片刻,舒月才顾得上慌张与厌恶。
她一口银牙都要咬碎,恶狠狠地说:“滚开,别碰我,你这个狗奴才。”
闻鹤仍旧贴在她耳边,闻言低声笑了起来:“是,我是卑贱的奴才,但如今你这金枝玉叶的人,不也得在我怀中,任我摆布吗?”
挣扎的过程中,舒月的指尖在闻鹤脖颈上划出血痕,又往他伸来的手上咬了一口。
血腥味传来,闻鹤皱起眉,再不负之前的温柔。
他捆住舒月的手,冷声说:“你可想见萧佑?”
萧佑是前太子,她的弟弟,如今被幽禁在东宫中,境况比她更糟。
听到萧佑的名讳,舒月挣扎的动作瞬间止戈,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缓缓下落,最终抓住了闻鹤的衣摆:“若你骗我,本宫……”
她咬紧牙关,才再出声威胁:“定让你受到惩戒。”
闻鹤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,胸膛都笑得颤抖起来。
第2章送我府上
小德子去内务府时,仗着自己是新皇身边的太监,在那里大发神威,呵斥了不少人。
等再回到琉玉宫后,却又变回了谨小慎微的模样。
门紧紧关着,他敲门后听不到回应,就老老实实杵在外面,任由飘零的冬雪没过脚踝,也不敢挪动分毫。
“进来吧。”
等闻鹤出声后,他才哈了口热气暖手,颤巍巍地用冻得通红的手推开门,抖掉身上的雪后,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。
他咬了下舌尖,勉强说出还算清晰的话:“九千岁。”
舒月看着太监在闻鹤面前这副胆小慎微的模样,心底不由嗤笑。
她瞥见闻鹤坐在软塌上,拿着帕子仔细擦拭自己手指的举动,面色微红,裹紧了被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。
小德子不敢乱看,匆忙瞥见后,立刻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。
“今日之事不许外传。”闻鹤随意嘱咐一句后,直接离开了这里。
闻鹤虽然走了,官袍却被留下。
他风头正盛,没人敢在他面前嚼口舌。但舒月这里却不得安宁,时常能听到宫人背地里的不齿与讥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