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想到,侍女恼羞成怒,直接想要对她动手。
侍女的动作在她看来无力且慢,轻易就能拦下。
但舒月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,反而扬起脸,任由她打了一巴掌。
她顶着掌印,嘴上仍旧不客气:“你这是恼羞成怒了?”
“只是没想到,一个被送过来的玩物居然也能这么恣意,这是我家主子的地盘,不是你为非作歹的地方。”
侍女恶狠狠地盯着她,把刚才放到架上的水盆端起来,朝着舒月泼了过去。
冰冷的水泼到舒月身上,冷得她打了几个喷嚏,瑟瑟发抖起来。
舒月被冻得打了喷嚏,却仍旧嘴上不饶人:“等闻鹤回来,我倒要好好问他,他是如何御下的。”
侍女想到自己是奉林家的命令行事,倒也不怕,把一套衣裙拿来,小心翼翼放到了没被水泼到的床头。
她摸着用料极奢的华贵服饰,略带嫉妒地说:“这是主子的吩咐,你在他回府前自己把衣服换好,然后梳洗打扮。”
扔下这句话后,她直接掉头离开。
舒月那句话确实戳破了她的心思。
同样是林家的耳目,为什么邱梨就能攀高枝,而她只能伺候人?
她是个侍女,闻鹤却也是个太监,纵然位高权重,也是个银样镴枪头,他们恰巧般配。
舒月不知侍女都在想些什么,她只知道侍女走后,再也没人造访这里。
没有人过来为她梳洗,甚至到中午时,都没人过来送膳食。
舒月心知那个侍女在府上应该有些话语权,没有再枯等下去,换下被水淋透的里衣,动作生疏地为自己更衣。
但她从没做过这些事情,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后,她就披头散发,赤足坐在床边,静候闻鹤的归来。
闻鹤又被萧立祯留在宫中许久,直到天黑才赶回府上。
因为没有下人过来添烛,舒月的住所漆黑一片。
他推门进来的时候,下意识埋怨了句:“怎么不点灯?”
舒月坦荡地说出实情:“没人来点。”
“是吗?”他不太信她的话,摸索到灯台附近,拿火折子点亮蜡烛后,掉头去打量她。
他亲自挑选的衣服自然适合舒月,披散的长发不影响她的美貌,在昏黄的灯光下。反而显得她像吸食精气的女妖,轻易能引人沉沦。
但闻鹤还没欣赏几眼,就注意到了她的异样,皱眉询问:“你的脸怎么这么红?”
舒月没有回答,只是在他站到自己身前的时候,把散落的碎发都别到耳后,仰起头,将整张脸都暴露在他眼前,供他欣赏自己的惨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