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月看都没看,就说:“不用了。”
侍女松了口气,接着询问:“那奴婢先伺候您梳洗?”
“不用。”拒绝过后,她环顾四周,才说,“给我拿一套衣服来,不要太繁重。”
等衣服被送来,她赶走侍女,自己手忙脚乱地换起衣服,坐在镜前,为自己梳头发。
闻鹤还愿意养着她,就不会缺照顾她的人。但她现在,不希望再有人能见到她的伤口。
太丑陋了。
缀满珠翠的发簪扯掉她几根头发,叮铃作响砸到了地上,让舒月伤春悲秋的情绪迎来巅峰。
她捂着自己的脸,泪水从指缝中流出,已经泣不成声。
“不会梳头?这有什么可哭的。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闻鹤捡起地上的发簪,将她散落的长发抓起来后,随口说,“我府中难道还找不出几个伺候你的人?”
他轻车熟路为舒月梳好头发,把人搂进了怀里:“最近好好养伤,皇宫里那些事情,已经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萧佑……”舒月擦了擦眼泪,“他还好吗?”
“在我这里问其他男人的近况是不是不太合适?”
舒月觉得有些窘迫,她接着揉眼睛,没再说话。
闻鹤见她不接茬,叹息过后接着说:“萧立祯已经拿到了玉玺,他的境况自然不差。”
“玉玺?!”舒月猛地从椅子上起身,让原本虚搂他的闻鹤受颠向后仰去。
他抓住椅子才勉强站稳,随后接着说:“至于这么惊慌吗?萧佑已经多次表露出这种意图。”
舒月面色几番变化,忍不住质问:“萧立祯拿到的是真的玉玺吗?”
闻鹤若有所思地打量起她:“你知道的,似乎比我想的要多。”
舒月面色不改,心底思绪纷飞。
其余的事情自己未必知晓,但玉玺是她亲自藏起来的,连萧佑都不知道具体。
她没有松口,就算萧佑真的做出与她相反的选择,也给不出真正的玉玺。
闻鹤突兀地笑了起来,竟然真将事实说与她听:“不止是假的,还是萧佑与「舒月公主」幡然悔悟,一同献上的。”
舒月目眦尽裂,却不知该去骂谁,怒火在胸中燃烧许久,竟让她直接气昏过去。
闻鹤没想到她会被气成这样,眼疾手快将人抱住后,皱眉说:“这些事与你何干?怎么这么大的反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