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闻鹤还没有大开杀戒的时候,他们曾私底下讨论过舒月,大多数人和邱梨的想法一样,认为她是被别人送来的礼物,之前应该在偏远荒凉的城镇,又或者从小被养在深宅,才无人听闻她的美名。
但她似乎很熟悉京城,对这里又轻车熟路,而且……出府好像另有目的。
舒月在她的沉默中领悟到她的慌张,笑盈盈地说:“好了,你已经上了贼船,就不要想着跑回去通风报信。如今闻鹤还在宫中,你接着照我的吩咐办事吧。”
侍女面色煞白,磕磕绊绊地说:“舒姑娘,您不能坑害奴婢啊,奴婢尽心尽力照顾您,从未做过惹您不满的事情。”
她笑意更深,柔声软语地哄着侍女:“闻鹤又不会知道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,我向他说几句好话,他便不会怪罪你。”
若她照办,就被绑在了舒月这条船上,主动将把柄送到她手中。但如果她不这样做,那等闻鹤回府后,她就地成为舒月的陪葬品。
侍女纠结许久,才虚弱无力地回了声: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舒月脸上的笑容真切许多:“先为我布菜,衔春斋的饭菜乃是京中一绝,许久不尝,甚是想念。”
侍女的心态还算不错,已经上了贼船,倒也没之前那么害怕,为她夹菜添茶,又在舒月的允许下,陪她一同用餐。
饭还没吃完,就有人找了过来。
侍女看着穿着奢华,面露急色的青年男子,心道倒霉,这事是必须得死死瞒住。不然她绝对会被暴怒的闻鹤一起五马分尸。
男子看向扭头望过来的侍女,询问:“请问,你家小姐是闻府出来的吗?”
舒月寻声望去,虽然看不到人,却胸有成竹地说:“进来吧,没找错地方。”
明明找到了想见的人,他的脸色却反而变差,在门口踟蹰许久,才迈步进来:“我听闻你……”
他刚开口,就被舒月打断:“这位公子,质问别人之前,至少得先自报家门吧?”
已经站起来躲到一旁,打算为他们把风的侍女听到这话,不由松了口气。
这两人事先居然不认识?不是姘头就行,其余的都是小事。
沉默片刻后,他说出自己的名字:“林素。”
见舒月面露不解,他冷声说:“你应该知道我是谁。”
舒月还真不清楚这号人物,她想了许久,才不确定地询问:“林廷尉的儿子?”
将邱梨送给闻鹤的那户人家。
林素面色更差,却还是应声说:“对。”
“请坐。”她推了推遮住自己大半张脸的面具,“我还未用完午膳,有劳公子再等一等。”
林素坐到她对面,怒气冲冲地说:“你算什么东西,还敢让我等你?好大的威风。”
若是之前,这种无官无职的废物,连凑到他眼前的机会都没有,哪敢在她面前叫嚣?
可现如今……
舒月在心底叹息,面不改色地搬出闻鹤:“我确实算不上人物,但向闻鹤告状的机会还是有的,你紧赶慢赶跑来找我,不就是为了打探消息的吗?你确定要在这种小事上与我置气?”
林素没想到舒月不仅猜到了他会来,来的目的,还精准拿捏了他的软肋。
他确实惧怕闻鹤。
在闻鹤还没有大开杀戒的时候,他们曾私底下讨论过舒月,大多数人和邱梨的想法一样,认为她是被别人送来的礼物,之前应该在偏远荒凉的城镇,又或者从小被养在深宅,才无人听闻她的美名。
但她似乎很熟悉京城,对这里又轻车熟路,而且……出府好像另有目的。
舒月在她的沉默中领悟到她的慌张,笑盈盈地说:“好了,你已经上了贼船,就不要想着跑回去通风报信。如今闻鹤还在宫中,你接着照我的吩咐办事吧。”
侍女面色煞白,磕磕绊绊地说:“舒姑娘,您不能坑害奴婢啊,奴婢尽心尽力照顾您,从未做过惹您不满的事情。”
她笑意更深,柔声软语地哄着侍女:“闻鹤又不会知道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,我向他说几句好话,他便不会怪罪你。”
若她照办,就被绑在了舒月这条船上,主动将把柄送到她手中。但如果她不这样做,那等闻鹤回府后,她就地成为舒月的陪葬品。
侍女纠结许久,才虚弱无力地回了声: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舒月脸上的笑容真切许多:“先为我布菜,衔春斋的饭菜乃是京中一绝,许久不尝,甚是想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