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掐住舒月脸颊上的软肉:“别睡,我还有事要与你说。”
舒月不满地睁开眼:“怎么了?”
闻鹤沉默许久,才说:“今日朝堂上又为雪灾吵了许久,先前派去严州救灾的人灰溜溜滚回来了。”
并且带来更严重的噩耗。
他们吵了半天没有任何结果,而他这个成为皇上与诸多大臣的眼中钉的人,就成了被推出来的替罪羔羊。
那些暗潮汹涌的事情闻鹤没有告知舒月,他回想朝堂的乱象,冷声说出最终结果:“皇上想让我赶去处理乱摊子。”
舒月表情微变,努力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,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喜。
她装作毫不在意地询问:“哦,那你什么时候出发?”
闻鹤眸色略暗,打量起她被烛光镀上一层暖金的容颜:“这件事还没被定下来。”
想到自己早就谋划好的逃跑计划,舒月再努力藏起窃喜,声音也忍不住变得轻快:“我会好好待在府上等你回来的,你放心吧。”
闻鹤忍不住揉了揉眉心,冷声戳破她的美梦:“但还是劳烦你和我同去,我不放心你自己在这待着。”
舒月欢喜不起来了,她指着自己的眼睛说:“我的眼睛还没好,同行只会成为你的累赘。”
他声音仍旧很冷:“我不在乎。”
舒月还想说什么,却被他掐住下巴:“懂事点,不要让我头疼。”
轻飘飘一句话,却将舒月吓出一身冷汗,她总算意识到,闻鹤根本没有被她糊弄过去,刚才没有戳破,只是在给她留颜面。
她勉强挤出笑容,主动凑近闻鹤,柔声软语地向他求饶:“但我过去才更会让你头疼啊。”
“我眼盲,行事多有不便。”她咬住下唇,做许久心理准备,才向他示弱,“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。”
她说这话时泪珠已经在眼眶打转,眼中水雾朦胧,看上去我见犹怜。
闻鹤呼吸微滞,心想舒月应该是已经适应这种生活,甚至能放下身段主动讨好自己。
她甚至知道自己最喜欢她做何种模样,流露何种风情。
闻鹤没诧异几秒,就如常伸手,用指腹抹掉她的眼泪:“哭什么?这件事没得商量,你积极配合大夫,争取在出发前能看见东西。”
“若仍旧看不见,路上确实有很多不便,我不介意,但你可能会受不了?毕竟舟车劳顿,有很多事照顾不周。”
且不说若救灾路上可能会发生的难民bào • dòng,山匪劫道,她现在就连最基础的日常起居,都必须有人精心照顾,才不会太为难。
舒月想到那个场面,觉得浑身不适:“我真的不会再乱跑,你还是不要折磨彼此了。”
闻鹤嗤笑出声,掐住她的腰肢,把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:“睡觉。”
他已经懒得和舒月聊这件事了。
那么大个人压在她身上,舒月无法挣脱,最后只能依照他的话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大概是因为睡前闻鹤一直压着自己,舒月睡后直接做了个泰山压顶的噩梦。
胸口像是被压上巨石,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。
天还没亮,舒月就挣扎着醒来。
闻鹤已经不在了,她身上盖着被,不算重。
舒月在胸前摸索片刻,顺着脖颈的红绳勾出一把钥匙,这是除了被之外,唯一压在她身上的东西。
很轻,几乎没有重量。
他掐住舒月脸颊上的软肉:“别睡,我还有事要与你说。”
舒月不满地睁开眼:“怎么了?”
闻鹤沉默许久,才说:“今日朝堂上又为雪灾吵了许久,先前派去严州救灾的人灰溜溜滚回来了。”
并且带来更严重的噩耗。
他们吵了半天没有任何结果,而他这个成为皇上与诸多大臣的眼中钉的人,就成了被推出来的替罪羔羊。
那些暗潮汹涌的事情闻鹤没有告知舒月,他回想朝堂的乱象,冷声说出最终结果:“皇上想让我赶去处理乱摊子。”
舒月表情微变,努力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,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喜。
她装作毫不在意地询问:“哦,那你什么时候出发?”
闻鹤眸色略暗,打量起她被烛光镀上一层暖金的容颜:“这件事还没被定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