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舒月对闻鹤的接受度越来越高。无论是被他搂在怀里,还是揉揉捏捏,都没有任何不适。
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她却忍不住在心底排斥他。
就算她清楚现在的形势,知道自己需要仰人鼻息,唯有讨好闻鹤,才能换来好生活。
但从前只有别人讨好她,哪有她讨好别人的道理?
从闻鹤一句话里意识到身份的落差后,舒月这一路上闷闷不乐,再没说过任何话。
好在闻鹤似乎有些累,路上一直在闭目养神,并未留意她的异样。
舒月将被闻鹤的胳膊压住的袖子扯出来,随后挪到了车厢的另一侧。
马车并未直接回府,舒月坐在车里等待许久,感觉已经过了许多个半柱香的时间,车仍旧没有停下,忍不住掀开车帘,瞧瞧外面的景象。
马车外不是南城区那片繁华的宅院,而是接连没开门的店铺。
“这是要去哪?”舒月的话刚问出口,马车就已经停下。
驾车的壮汉一甩马鞭,高声喊:“主子,已经到地方了。”
舒月把头伸出车厢,才发现马车停在了自己前日刚到过的衔春斋。
这是要做什么?
片刻心慌后,舒月定住心神,回头看向闻鹤:“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
闻鹤睁开眼,把手伸到舒月手边,困倦地说:“下去吧。”
舒月下意识将手搭上去,随后才想起自己的眼睛已经好了,不需要旁人搀扶,照样能行走自如。
“我的眼睛已经好了。”她小声说。
闻鹤脸上的困意很快被他藏好,他斜睨舒月一眼,轻飘飘地说:“又不影响什么。”
舒月跟他下车后,看了眼衔春斋的匾额,心情愈发沉重。
闻鹤不说带她来这里的目的,她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。
闻鹤牵着舒月的手,见她脚步愈发迟缓,拉着她快走几步,询问:“怎么?不喜欢这里了?”
“我听人说,你之前在这里吃得挺欢,还挺喜欢这里的饭菜。”
舒月想起刚回府遇到闻鹤,就跪倒在地将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的侍女,面色略差,没好气地说:“也就那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