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东西绝非短期能收集出来的。
闻鹤拿起木梳为她梳发,看向她的眼中满是不做掩藏的笑意:“你喜欢就行,搬了这么多出来,看来我的眼光正对你的胃口。”
其实最开始只是想落实昨晚说过的话,让闻鹤感受到心疼的滋味。
但看着闻鹤豁达且认真的模样,舒月说不出那些话,她扭头避开闻鹤的视线时,正好看到了窗外明媚的天色,慢吞吞地转移话题:“现在应该还没到下朝时间,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”
听到「朝堂」二字,闻鹤下意识皱起眉,随口说:“又没什么重要的事情。”
舒月识趣地没有再问,从他怀里出来后,简单整理下衣袖上的褶皱,对晚照说:“将东西都收起来吧。”
从闻鹤进门后一直跪在地上低头的晚照松了口气,连忙说:“是。”
她起身时,戴在头上的银蝶颤动数次,看上去就像真的要在那处起飞一般。
闻鹤被反射的银光吸引,多看一眼后,冷声说:“谁家的侍女佩戴这么醒目的首饰?不安分的人就拖下去处理干净,没必要留在身边碍眼。”
晚照「扑通」一声,直勾勾跪倒在地,磕着响头说:“老爷恕罪。”
舒月愣神片刻,她连说几声恕罪,却始终没说这银钗是她赏赐的。
她被这蠢姑娘逗得花枝乱颤,依在闻鹤怀里站稳后,才帮她解释:“那是我刚赏赐给她的,你别吓唬人玩,还是个小孩子呢。”
闻鹤又看了侍女头戴的银钗一眼,不满地说:“这算什么小孩?”
他似乎对晚照意见不小,接着说:“我说过很多次了,你有整治他们的权利,别被那个刁奴欺负了,还不知道腾手报复回去。”
舒月敷衍的回答:“好。好。好。”
她当初已经解释过了,她不是什么软包子,之前纯粹是在给闻鹤面子。
今天翻东西太累了,她已经没力气和闻鹤争论,回应几声,便倒在他身上说:“你抱我。”
闻鹤拿手帕擦去她额头冒出的汗,询问:“去洗澡?”
舒月想了想,没有拒绝:“要晚照伺候我,你别来。”
他不满地「啧」了一声,将人松开后说:“那你让她抱你去吧。”
晚照踌躇地站在旁边,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纤细的胳膊。
她走到舒月身后,小声说:“姑娘……”
舒月回头看向她,诧异地询问:“你不会还真想把我抱过去吧?”
得到晚照的默认后,她捂嘴笑了起来:“这孩子真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