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对。”
昨日惊鸿一瞥,是他先自爆身份,当时夜色正浓,舒月脸上又带着面具,李远怎么能知道他身侧女眷的身份。
“那我自己去应付他,你接着睡吧。”
“我睡了一上午,身子骨都要睡酥。”她从床上起身,喊晚照给她捏捏肩,随后穿衣,“我带着面具过去,看看他要做些什么。”
闻鹤又扫视他几眼,才皱着眉说:“那就去吧,记得穿厚点,外面冷,他又蠢得站在院子里接雪。”
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惩罚他。”
舒月饶有兴致地询问:“他这是要做什么,可真稀奇。”
就算他入翰林院后,暂时没有在朝堂上拥有正式官职。但毕竟是当朝探花,又是公主驸马,论身份,要比闻鹤高上许多。
就算有事相求,也不至于跑过来卖惨。
晚照为舒月更衣梳妆,又浪费了半个时辰。
而这期间,李远仍旧站在外面,任由雪花飘落在他身上,将他染成白头翁。
外面冷,又飘着大雪。
舒月出门时怀里捧着汤婆子,晚照又在她身后撑伞,走得自然要慢一些。
而闻鹤急于打发走李远,大步流星赶过去,见到李远后,开口就问:“李探花贸然跑来,是为何事?”
闻鹤没回来的时候,府中下人也不敢苛待他。虽然他执意不进门等候,但还是有几个下人站在这里,以防他被冻出好歹。
李远向他拱手作揖后,看了几眼仍旧站在原地盯着他的下人:“我有些事情想与你私谈,不知可否让这些下人离去?”
闻鹤想赶紧把这人赶走,自然也不愿和他讲什么情面,皱眉说:“不用,他们嘴严,有事直说。”
李远纠结片刻,才说:“昨日傍晚,我曾在桥上邂逅你与一位女子。”
闻鹤眉头紧皱,态度愈发恶劣:“所以呢?”
“我看她有几分眼熟,像是一位故人,不知可否得知她的身份。”他犹豫地说,“若是能见上一面,自然更好。”
就在刚刚,舒月还信誓旦旦地说李远不可能为她而来。
但还没过一个时辰,就要被打脸。
李远这话说完,舒月也走了进来。
正因为他给舒月准备的衣裳全都是艳色,她站在雪地中,格外扎眼。
刚迈步进门,就已经被李远注意到。
李远将视线移到她身上,晃晃脑袋将身上的雪抖掉一部分后,又整理起衣衫,随后拱手作揖,文质彬彬地说:“在下李远,昨日窥见姑娘后再难相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