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屋里总是能看见些新鲜的花,他还以为舒月这么有雅兴呢,原来是别人送的。
舒月没在意闻鹤的质问,把蔫巴的花换掉之后,随口说:“也有旁人,他们还挺亲近我。”
往常舒月人嫌狗憎,如今却被很多人亲近,这种感受对她来说实在难得,她还挺喜欢的。
拨弄着还沾着春雨的花瓣,她勾唇笑了起来。
哪怕闻鹤走过来从背后搂住她,也没能改变她的好心情。
“这么喜欢?”闻鹤的声音愈发阴森,箍住舒月腰肢的手臂愈发用力,似乎要将她折断。
一如刚放进瓶中的花,被他揉捏一番,瞬间七零八落,找不出原本的美色。
舒月呼吸微滞,却早已习惯,反倒是被毁坏的花让她有点心疼。
不满地皱起眉后,她冷声询问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你。”闻鹤抓住她伸向花的手,接着质问,“我近日是不是对你太好了。”
舒月越发不解,但她只当闻鹤又在发疯,倒不在意。
任由闻鹤将她从地上抱起来,被扔到硌人的床上。除了因疼痛产生的下意识皱眉之外,她没再给闻鹤任何回应。
苦涩的草木香似乎早已随风湮灭,闻鹤再次凑近时,舒月闻不到任何熟悉的味道,只觉得他的呼吸落在她脸上,有些痒。
直到衣带被他扯开,舒月才忍不住抓住他的手,呵停他的动作:“你这是发什么疯?”
闻鹤用力咬住她的肩膀,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牙印后才松口:“我好像一直将你散养,从未教过你规矩。”
舒月疼得泪眼汪汪,心想他整日在忙,哪有功夫管她,她最近又没做什么过界的事情惹他烦心,整日安分守己,怎么还能惹他生气。
这人的性子古怪,让人难以琢磨,若有得选,还是得离得远远的。
“舒月,我把你留在身边,不是为了让你到处沾花惹草。”他垂眸借阳光打量舒月的模样,冷声说,“我在外忙碌,你待在这里,倒是够潇洒。”
直到此刻,舒月才意识到他为什么发脾气,她好气又好笑地询问:“你这是吃醋了?”
“只是个孩子而已。”舒月回想起那些跑来送花的孩子,今天那个略微年长,年幼的才三五岁,“我若早些结婚,孩子都得那么大了。”
这时候十四五成婚的姑娘比比皆是,她如今二十有一,对大多数贪慕稚嫩的男人来说,已经不是最好的年华。
舒月不曾在乎过这些,对她而言,找个驸马成婚的日子不知好坏。但她前些年挥鞭走过京城大街小巷,恣意快活到近乎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