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大部分时候都在演戏的父皇,她待那些宫人,反而有几分真情实感。
闻鹤低声说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你何苦先帮他们袒护?”
舒月不再说话了,她只是不希望自己本就凄惨的童年,变得更惨。
她闭上眼缓了缓,才说:“她已经死了,此事恐怕查不出什么。”
“怎么会?”闻鹤嗤笑过后,冷声说,“这世上只有不想查的事,没有查不出的案子。皇宫中的事情,哪一件能瞒过皇上?”
所有事情都会被笔墨记录,只是大部分人都不会在意身死的人,也无人敢为他们伸张。
但如今已经换了个皇帝,当年的事情,自然能浮出水面。
“衣食住行,起居往来,全都有人记录在册,你不会真以为那些玩意能瞒住皇上吧?”
舒月不安地抿唇,许久后才小声说:“只是不在意罢了。”
甚至可能劣根性地想要看那些美女为争宠拼尽全力,不惜沾上人命。
两人聊着此事,闻鹤却不透露其余信息,舒月惴惴不安地走到了安置萧雅惠的房间门前,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。
凉风吹走舒月心头的烦闷,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,才推开门走进去。
下人将她之前的话听进去,没敢给萧雅惠解绑,她维持刚被送来时的姿势被放在屋里冰凉的地板上,看上去格外狼狈。
舒月找了一圈,没见到趁手的东西,就挡在闻鹤身前,抽出他腰间藏着的软剑,然后才朝萧雅惠走去。
在她畏缩又震惊的视线下,她轻易斩断她身上的绳索,然后将剑递回给闻鹤。
闻鹤没有接过来,而是对她说:“你留着防身吧。”
打量她几眼之后,他皱眉说:“怎么又不带剑?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,永远不要丢下自己的武器。”
舒月皱眉说:“不喜欢嘛。”
她指着自己的腰说:“我将鞭子带上了。”
前几日从萧雅惠手里抢回来的,原本就属于她的那条鞭子。
闻鹤揉了揉眉心,仍旧觉得头疼,却已经懒得说话:“说不过你。”
他坐到椅子上,困倦地闭眼,声音也有些沙哑:“我过来看看,不会插手。”
舒月点点头说:“如果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代劳,那我也太废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