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月的视线看向别处,眼底带着不显露的厌倦。
她似乎想要闻鹤将她撕开、揉碎,连带着心底的郁气,一起尽数销毁。
但她的头颅已经低了又低,似乎无处可低,只能低声训斥:“不争气的东西。”
闻鹤笑了起来:“我确实不争气。”
若我狠下心,或许能见到一个全然不同的你。
可惜我怜香惜玉,不舍得。
舒月像是被卸了力气,低声向他说:“我累了,只想休息。”
闻鹤自以为的怜香惜玉没用在这上,并未将她的话听进去。
月色温和地洒进屋,除却此间,似乎哪里都很静谧。
很久后,闻鹤才离开这里。
他一夜没睡,倒是神清气爽,可怜舒月睡得正熟,觉得浑身都难受。
第119章你甚至不愿再喊我一声阿佑?
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天亮,舒月从梦中惊醒,床上有些冷,只剩她一个人。
没瞧见闻鹤的身影,她便以为这人又出去办事,也没有在意。
但醒来后再也睡不着,她就披上衣服,打算去厨房寻些东西来吃。
她昨晚只顾着喝酒,饭菜没吃几口。如今肚子里空落落的,站起来都眼前泛黑。
跌坐回床上的时候,她捂住自己的脑袋感叹:“虽说不醉,却也不代表不难受啊。”
这点难受对她来说尚且可以忍受,只是略有不爽。
还不等她再起身,被她以为早就离去的闻鹤便走过来扶住她:“怎么醒得这么早?”
舒月朝前倒去,把自以为沉甸甸的额头压向闻鹤:“有些睡不着。”
梦见了点很可怕的东西。
按理来说这个时候闻鹤应该安慰她几句,但舒月却没等来他宽慰的话。
从他怀中抬头时,舒月正对上闻鹤冰冷的脸色,意识到他心情不好,舒月没再牢骚什么,而是小声询问:“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?”
闻鹤冷声询问:“你觉得呢?”
舒月觉得自己最近没做任何惹他生气的事情,他不应该冲自己摆冷脸。
她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性格,见闻鹤这般,也跟着冷下脸:“我能知道什么,不是全靠你告知吗?”
闻鹤仍旧冷着脸,对她的态度格外差:“那可不一定,你每天联系那么多人,说不定消息比我都灵通。”
舒月留意到他特意提起此事,抿嘴收敛了不悦,掂量许久才询问:“我哪里惹你生气了?”
“哪敢?”闻鹤捏住她的手腕,凑到她面前,盯着她的眼睛冷声讥讽,“我这低贱之人,哪敢怪罪公主。”
舒月被送到府上后,已经陪他过完一个年,数月的相处让两人磨合不少,闻鹤已经很少在床榻之外调侃她昔日的身份。
如今突然听到这个称呼,舒月竟有几分恍惚。
她收敛神色,皱眉说:“有事直说,不用这般阴阳怪气。”
舒月的视线看向别处,眼底带着不显露的厌倦。
她似乎想要闻鹤将她撕开、揉碎,连带着心底的郁气,一起尽数销毁。
但她的头颅已经低了又低,似乎无处可低,只能低声训斥:“不争气的东西。”
闻鹤笑了起来:“我确实不争气。”
若我狠下心,或许能见到一个全然不同的你。
可惜我怜香惜玉,不舍得。
舒月像是被卸了力气,低声向他说:“我累了,只想休息。”
闻鹤自以为的怜香惜玉没用在这上,并未将她的话听进去。
月色温和地洒进屋,除却此间,似乎哪里都很静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