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。”虽然这样说着,十二的神色却凝重许多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主子留下他自然有他的用意,不过你的担忧也有道理,这些事情我并不了解,你可以等主子醒来后询问他与李寅有关的事情。”
十二留下这句话后,就快步离开这里。
舒月小声说:“我问什么?管我什么事?难道我问了他就能回我?”
暗卫跟他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的事情,她去问什么?非得让自己落得难堪?
舒月瞬间在心底否决十二的提议,然后冷着脸回到闻鹤躺着的屋里。
闻鹤还在发烧,她伸手贴过去量体温后,顺势摸了摸闻鹤的头发,感觉还有点湿。
“不久前不还叫嚣着说自己不会生病?怎么转眼的功夫就病倒了。”
舒月冷着脸说完讥讽的话后,又忍不住叹息,掉头询问李寅:“他什么时候能醒来?”
“这个,不太好说。”李寅有些迟疑,“现在大半夜的,可能直接睡到天亮,或者等烧退点就醒来。这些都得看他的想法,我说不准。”
“嗯。”舒月坐在床边,接过晚照递过来的湿布敷到闻鹤的额头上,“喝完退烧药就没事了吧?”
李寅脸上犹豫的神色更多了,他低声说:“他近日是不是过度劳累了?感觉还有点失血。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敢问,您也不用回我。只是这人啊,还是得松弛有度,不然一场病来,那就是病来如山倒。”
舒月顺口接过下半句话:“病去如抽丝?”
当初她生病的时候,李寅也是这样说的。
“闻鹤的体格很好,不至于被一场小病拖垮。”
舒月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底气,他们毕竟同床共枕,她是最清楚闻鹤每日休息的时间有多短的人。
这么长时间,闻鹤从没出现过任何纰漏。所以她默认了他不会生病的那番话。
舒月揉了揉额头:“晚照,将大夫送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
晚照恭敬地将李寅请走,十二端来了煮好的药。
“药方没问题,很常见的退烧药,草药是我自己去抓的。”十二解释一句后,凑到闻鹤身边,想给他喂药。
舒月看了几眼,伸手说:“给我吧。”
“行。”十二忙连忙将汤药递给她,“您来更合适,省得大人睁眼时看见我不爽。”
他笑嘻嘻地说完这番话,便又不知躲去了哪里。
舒月耐着性子喂他几勺,可昏睡中的人哪会喝药,大半都被吐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