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床上纠缠到一起,却没有任何暧昧之情。
四目相对,都是同样的清澈。
闻鹤知道她是真的生了气,任由自己说再多好话,也不会心软,只能无奈地起身,自己给自己换药。
他确实对舒月说过很多谎话,但在一些与自己计划无关的事情上,几乎都是如实告知。
比如现在他的伤,确实开裂的严重。
结痂又裂开的伤口看上去血肉模糊,有些骇人。
刚才从窗户直接跳下去的时候动作太大,扯到了。
换药的时候闻鹤发现舒月在偷偷打量自己,就皱眉倒吸凉气,表现出一副很痛苦的模样。
等舒月转过脑袋不再看他,他就将剪子「不小心」碰到地上,弯腰去捡的时候疼得呼了声痛,只得询问舒月:“能帮我捡一下吗?”
舒月没有回应。
他接着说:“有劳。”
舒月磨磨蹭蹭地起身,将剪子递给他:“手不好使就将暗卫叫过来,没必要自己逞强。”
她走到门口,喊了几声却没将人喊出来。
想来暗卫也是个识趣的,知道闻鹤此刻并不想见到他。
舒月无奈之下,只能放弃将事情交给暗卫的想法,扭头对闻鹤说:“你自己忙吧,我去隔壁待着。”
客栈里没有多少客人,整个二楼几乎都是空的。
老板娘害怕他们,任由他们胡来也不敢制止,偌大客栈,舒月自然是想去哪里都可以。
但她前脚刚迈出门,后脚闻鹤就跟了上来。
她看着他仍在流血的伤口,连忙说:“你先换药啊,怎么裸着上身就出来了,不知羞吗?”
“这里又没有旁人。”闻鹤面色不改,“我怕你又要走。”
他盯着舒月,皱眉说:“若你执意要走,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,将你困在我身边。”
舒月扯着嘴角,实在挤不出笑脸:“我只是不想见你而已,又不是真要离开。”
闻鹤忍不住冷笑:“你敢说刚才不是打算借机离开我?”
她说不出话了。
索性破罐子破摔,接着回屋坐到床上,抓起被子蒙住脸,摆出一副要睡觉的模样。
闻鹤凑过去,将被子拽下来后,娴熟地亲了下她的嘴角。
也是因为这番动作,他伤口处渗出的血蹭到了被子上,舒月实在无法再躺下去。
她不耐烦地起身,拿起被搁置在一旁的药:“过来,我帮你换药!”
瓶瓶罐罐被她弄得稀里哗啦响了半天,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无能狂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