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鹤觉得新奇,凑在她耳畔询问:“不生气?”
舒月毕竟当了那么多年公主,各位朝堂上的大人见到她都多有恭敬,何曾被这种小人物轻视、散漫对待过?
她轻声说:“犯不上和这种人生气。”
若是遇到这样的人就生气,她就不用生活了,应该躲在水中当一辈子的河豚。
舒月唇角上扬,无声地笑了起来:“而且我来之前就想到了这种场面。”
赌坊内卖儿鬻女的并非少数,那些人伢子手中不干净的货源也并非隐蔽之事,此地官员怎么可能毫不知情?
无非是蛇鼠一窝。
“说不定过几日我又能遇见他了,甚至他再次找上我,耀武扬威地想要报复回来。”
闻鹤盯着诉说自己想法的舒月,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她来时匆忙,之前在青楼时拔掉的簪子遗忘在屋中桌上茶杯旁,一路上都是披头散发的模样。
闻鹤把手伸过去的时候,顺着发丝揉到了她的肩膀,随后是后腰。
这头乌压压的长发近日没得到精心呵护,摸上去有些毛躁。
但看上去很鲜活,比往日更加可口。
他舔了舔嘴唇,在舒月警惕又诧异的视线下,夸赞到:“我都不曾想到这方面,你考虑的很周到。”
舒月回以冷笑:“呵呵,不信。”
又不是什么难以想到的玩意,闻鹤的夸赞太敷衍了,一点都不走心。
不过她也没有和他计较的打算,态度平淡地揭过此事:“所以你是打算把这些事都交给我?”
他坦荡地应下来:“是啊,你也该练练手。”
舒月微微蹙眉,询问:“那你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