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舒月总算不再揪着自己的事情不放,转而问起旁事,县令自然知无不言,希望她早点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忘掉。
凶徒是从临城逃过来的,不知什么仇怨,屠了两户人家,然后四处逃窜,跑到了这里。
有人认出了他,悄悄报给衙门,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却又让人跑了。
县令觉得这件事有些丢脸,拍着胸脯说:“但是那次我们已经将人重伤,他绝对走不远,肯定躲在那里疗伤,我已经让人盯着各家药铺、大夫,绝对会将人抓住。”
难怪衙役刚进门,就给她按上这个罪名,原来是近日刚发生的新鲜事。
舒月对这件事并不关心,见闻鹤似乎感兴趣,她才多问了几句。
县令做东,他们去附近的酒楼吃了顿早膳。
舒月记得这里也是宋家开的,每日生意不错,屋里充斥着脂粉味,许多女子穿着清凉,和客人嬉戏打闹,一时间很难分辨此处到底是酒楼,还是青楼。
作为打算开家青楼的舒月,见到这地方的场景,都觉得有伤风化。
毕竟她开店从来都讲究一个雅字,没见过这么露骨的。
舒月是女子,当然不需要这些人,但县令看了看一直跟在舒月身后的男子,面露犹豫。
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许久,他试探地开口:“林姑娘,这位公子是?”
他观其器宇轩昂,想来也是哪家的公子,不知需不需要叫些美人过来伺候。
舒月也看向闻鹤,她见这人仍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,心底生出点恶趣味,轻笑着回答:“买来的。”
“本姑娘出门在外,总要些美男陪伴。”她若有所指地说,“我就喜欢这些模样俊秀的小生,带在身边也养眼。”
县令面色为难,显然没听过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。
毕竟他之前也没接待过女贵客,更未曾遇见过如舒月所言这般放浪形骸的女客。
他深吸口气,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,询问一旁的女子:“你们这可有什么模样俊秀的男子?一并叫过来。”
“这……我们还真没有。”她看了看舒月,盯着她发间嵌红玉的金簪许久,低声说,“我去小倌馆那里借些人来?”
此地yín • mǐ之风盛行,倒是连这种地方都有。
舒月毕竟开过如衔春斋那种的地方,对此间门道还算了解,也知道小倌馆等同于伺候女客的青楼。
她饶有兴致地挑挑眉,刚想说那就去找,却被闻鹤用力拧了下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