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“他们可都是有钱人,我还没有将他们的资源坑过来,人就被你杀了,而他们家里的人没受到任何牵连,日子依旧很舒坦。”
闻鹤没想过舒月还能考虑这些事情,他诧异地打量起舒月,对她说:“行,那我补偿你,我让人将他们抄家,把你想要的东西都拿给你,如何?”
“我们现在在外面藏头露尾的,你哪还能有这么大的权利?不用为了哄我给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诺,反正我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了。”
只是现在突然被闻鹤提起,她总想再找些理由为自己找补。若不然,当年做的事情就显得更成蠢了。
闻鹤声音略冷:“我没把你要在这点小事上骗你,既然答应,自然是能做到,我在京中又不是毫无根基,而且虽说我们现在是藏头露尾、东躲xī • zàng?”
画舫的窗户已经关上,但阳光还是能透过纸窗落进屋内,照亮一方天地。
闻鹤的视线落在那里,低声笑了起来:“而且现在究竟是谁在躲着谁,你真的确定吗?”
“如今连真实身份都不能透露的人是你我,难道藏着的人还能是燕云?”
“为何不可。”闻鹤笑得格外笃定,“站在阳光之下的未必是彻底的胜者,还可能是刻意投入斗兽场的表演者、牺牲者。”
闻鹤这番话说得人毛骨悚然,让舒月忍不住盯着他,想要观察出他的心思。
可惜舒月根本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。哪怕闻鹤已经无数次夸赞她懂自己,她仍旧看不懂闻鹤的任何心思。
就像是现在,她根本不知道闻鹤这句话是真是假。
但心底,她隐隐已经开始相信闻鹤的话。毕竟像是闻鹤这样的人,似乎从来都不应该受限于人。
但是燕云和他对峙时,朝向他们万箭齐发的画面已经牢牢刻画在舒月的记忆之中,成为她偶尔午夜惊梦的场景。
他实在无法相信,燕云会是闻鹤早已算计好的棋子。
毕竟他当初差点要了他们的性命。
若非闻鹤反应快,在他们射箭之前就拉着她跳进水中,没有直接被流箭击中,那他们早就死在冰冷的江水中,连尸骨都无人安置。
舒月垂眸闭目,将这些事情都搁置一旁,也和闻鹤一样背对着那些互相搜身的舞女,她压着声音询问闻鹤:“你觉得她们会趁机刺杀我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