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月静候片刻,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:“你能松手吗?”
“不太想。”他的声音似乎更哑了。
舒月皱起眉,直接掰开闻鹤的手。
当轻易将他的胳膊掰动的时候,她直接愣住了。
自己和闻鹤的体力有多悬殊,她记忆犹新,而闻鹤不情不愿的模样也不像演的。
怎么这么轻易……
舒月心底咯噔一声,下意识抬手去摸他的额头,体温正常,并未发烧。
但她还是觉得不太对。
她从床上坐起来,将楼里众人都想了一圈,最后只能提起十二的名字:“十二如今还在楼里吗?让他上来给你看看?”
十二略通医术,能暂时凑合一下,然后她在去找熟悉的大夫过来,仔细为闻鹤诊断。
世上的病又不是全都需要发烧,闻鹤一个人在这两天经历这么多事情,说不准身体突然就扛不住了呢?
闻鹤捂嘴咳嗽两声,用都能被人轻易听出虚弱的声音对她说:“不用,只是有点累,休息会儿就好。”
“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在等着我,总不能真垮在了这里。”
他搂紧舒月,在她耳畔疲惫地说:“早些睡吧,一觉醒来,又是新的一天。”
舒月本来就不困,现在又发生这么一遭事情,她自然更睡不着。
但是闻鹤的呼吸声再次平稳下来,她不敢乱动,只能维持着一个姿势,挺过一整个深夜。
第二天太阳落进房间的时候,舒月才松了口气,浑身卸力,绷紧的腰肢也贴到了闻鹤的胳膊上。
她大口喘了几口气,再次伸手摸了摸闻鹤的额头。
仍旧没有发热。
但是太阳缓缓上升,落进房间的光也愈发明媚,她看清闻鹤的脸,上面仍旧满是疲惫。
舒月不知作何想法,突然凑近在他苍白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。
闻鹤声音含糊地说:“别闹,再让我睡会儿。”
本就紧紧箍着她腰肢的胳膊下意识再次收紧,其实却根本不剩什么余地。
舒月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折断,忍不住咬了他一下。
闻鹤这才醒来,眨眨眼后,茫然地看向她:“怎么了?”
你还好意思问?
舒月有心怼他,但对上他那张憔悴的脸,实在放不出什么狠话,只能磨磨牙后,冷着脸说:“松手,我腰疼。”
“腰怎么了?”闻鹤有些不解,却还是将胳膊收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