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去碰那面金铜镜。
“殿下不要胡思乱想,若一切都是假的,您又怎会变成今日的样子,”识玉安抚她道,“您的性情比往年开朗了不少,话也多了,皆因裴七郎之故,这是好事。”
“好事吗?”谢及音垂目笑了笑,“可他好狠的心,是生是死也不给我递个信,叫人心里总是放不下。”
识玉觉得裴七郎大概是死了,否则那廷尉的铁枷该如何解释?但她不忍致谢及音伤心,知她近来挂怀的事多,便一味地宽慰她,“说不定裴七郎是故意这样,不给您消息,好叫您心里时时牵挂着,一时也忘不了他。听说男人多少都有些坏心思,怕是裴七郎也不能免俗。”
谢及音认真思索了一番这种可能性,笑了笑,“裴七郎是这世上最不落俗的郎君,又怎会如你说的这般,耍小孩子脾气。”
午后,嘉宁公主府中迎来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——佑宁公主谢及姒。
她与卫时通成婚已近半年,婚后的日子与她曾经的想象有天壤之别。卫时通不愿在她的公主府中居住,常以回卫家为由眠花宿柳,背着谢及姒养了许多外室。
为了看住卫时通,谢及姒同意从她的公主府搬到卫家去住,可卫家这潭水太脏太深,个个都是人精,谢及姒在一众妯娌、婶婆身上吃了不少亏,更有那姓符的幕僚不知廉耻,胆敢——
每每想起那人,谢及姒心里就充满了被侮辱的恨意,恨不能将他和卫时通一起千刀万剐,剁碎了喂狗。
但她今日来寻谢及音,并非为了此事,而是为了一件更重要的事。
这件事扰的她两天没睡好觉,盛妆也盖不住憔悴的面容。她再也无心挑剔谢及音府上的茶水不好,接过茶时反道了声谢,着实让谢及音和识玉都吃了一惊。
她伸手去碰那面金铜镜。
“殿下不要胡思乱想,若一切都是假的,您又怎会变成今日的样子,”识玉安抚她道,“您的性情比往年开朗了不少,话也多了,皆因裴七郎之故,这是好事。”
“好事吗?”谢及音垂目笑了笑,“可他好狠的心,是生是死也不给我递个信,叫人心里总是放不下。”
识玉觉得裴七郎大概是死了,否则那廷尉的铁枷该如何解释?但她不忍致谢及音伤心,知她近来挂怀的事多,便一味地宽慰她,“说不定裴七郎是故意这样,不给您消息,好叫您心里时时牵挂着,一时也忘不了他。听说男人多少都有些坏心思,怕是裴七郎也不能免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