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祝长君也是通过她的信断断续续了解了些顾时欢的情况。
不过,面对顾时欢‘喜欢’的人,他也没放过,一边暗自观察顾时欢,一边在朝堂里给沈慕言穿小鞋,对于他来说,整治这么个五品小官,易如反掌,因此,生活畅快得很。
他也清楚沈慕言觊觎顾时欢,至于顾时欢是否有同样的心思,自那晚吵架之后,他便不太确定了。
但不论如何,敢觊觎他的妻,是可忍孰不可忍,为此,对于整治沈慕言,他毫不手软。
每回沈慕言写给顾时欢的书信都被他暗中拦截下来,一边看一边心里冷嗤,汪老真是教了个好徒儿,一身学识都用在这闺阁信笺上了。
……
两人这般闹矛盾久了,祝老夫人忧愁不已,好不容易儿子娶了妻,却没想到过不到一处去,她还特地寻了个机会问儿子到底为何。
祝长君被她问久了,也不得不将两人之间的事透露一二,只说互相无意,难以相处。
祝老夫人失望不已,她盼着孙子盼了这般久,没想到却还是一场空。唉声叹气过了多日,直到有一天从邻居家吃了百日宴回来,她突然就跑去祠堂告罪,整个上午不吃不喝的,把祝长君吓了一跳,赶紧从中堂回来。
“母亲这是何故?”
祝老夫人哭得伤心,只说自己有罪,让祝家断了香火,担心死后被列祖列宗骂,便提前来告罪。
这番阵仗弄得祝长君头疼不已,他回到书房,拿着当年顾时欢的八字庚帖看了许久,心想,当初合八字时,老方丈说两人天作之合天赐良缘。彼时他冷嗤不信,当然,这会儿依旧不大信,但为了祝家子嗣着想,还是想努力信一信。
便揣着庚帖去了正院。
彼时顾时欢将将吃过饭正在园子里溜圈消食,老远见有人从月洞门处过来,近前一看,是祝长君。
她步子顿住,随后便从另一条岔道走,想错开他。也不知他这个时候来后院做什么,平日里他皆是歇在前院书房,许少来后院,偶尔来也是去藏书阁,但他走的这个方向明显不是藏书阁的方向。
不管是去哪,顾时欢都不想见到他,便带着凝香往另一条道走,绕过假山,等了片刻,想着,他也许走远了,才探出身来。
可才将将露了个头,身子便顿住了。
祝长君正笔直的站在三步开外,好整以暇的盯着她。
“躲着我?”他问。
虽然事实是这样,但顾时欢是绝对不会承认的,显得像怕他似的。便昂着下巴不屑的哼了一声,“我在此赏月罢了,倒是你,偷窥我作甚?”
跟踪得这般明显,她才不相信他是顺路。
他扬了扬手里的庚帖,说道:“找你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