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勇无畏是错,软弱沉默是错;与他疏远是错,哀求他也是错;不想要孩子是错,把孩子生下来也是错……什么都错,什么都不合他的心意。
可他的心意究竟是什么,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鱼郦,竟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少女时的她远不及现在的她坚韧谋略,可偏偏那个时候,他就觉得她哪里都好,举世无双。
赵璟闭了闭眼,自嘲地轻笑,带着点认命的意味,决定落下这个台阶。
她肯开口,不管是为了孩子,还是为了他,终归不算没有一点情义。
鱼郦刚生产完,见不得风,赵璟让人在肩舆四周垂下绵帘,宫里的人都看见,四人举起的金雉尾扇下,内侍省用御舆抬了一个姑娘进崇政殿,秋风吹动层层叠叠的帘子,露出一角淡青的裙裾。
鱼郦抱着孩子住进了赵璟的寝殿。
这孩子是个急性子,饿了要吃,渴了要喝,稍有怠慢,便扯开一把清亮如铃的嗓子,放声哭起来。
鱼郦的右手使不上劲,不能抱他太久,赵璟也不让她抱,道她月子里要静养,命令她每日只见这孩子两个时辰。
从此她每天的要务就是等着ru母把孩子带来,陪他玩一会儿,然后再将他哄睡,由ru母带回偏殿照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