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灿强忍住泪,违心地摇头:“那些都是假的,什么事都没发生,你要好好休息,保重身体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“姐姐……”鱼郦虚弱低咛:“我有种感觉,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,我保不住他,虽然总说不想要,可是刚刚流血的时候我也会心疼,是我对不起她,我该再聪明一些,不该上了有思的当。”
万俟灿暗咬了咬牙,没想到赵璟竟这般无耻,她想破口大骂,可是又怕言辞犀利会刺激到鱼郦,只有轻声劝慰:“不是你的错,窈窈,你总是这样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。”
她身边渐渐安静,转头看去,只见鱼郦又沉沉昏睡了过去。
这一睡整整六个时辰,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。
鱼郦犹觉腹部痉挛酸痛,可已经不及白日时那种难以忍受的痛。寝殿里罗帐垂撒,榻尾亮着一盏灯,烛泪累叠,像在哭泣。
她挣扎着坐起来,望向窗外,这几日多雨,天边彤云密布,像一匹厚缎子,堆积得密不透风。
罗帐外有脚步声,她以为是合蕊,谁知帐子掀开竟是万俟灿。
她瞬时愣住:“药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