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玉继续磨墨,并不理解:“奴婢总觉得,贵妃那是刻意为之。皇上也就在桑榆轩多留了几日,她便这样急不可耐?”
“你忘了,贵妃是曾受椒房专宠之人?在我们眼里,是仅仅几日时光,于她而言,不亚于半辈子过去了,怎能不急?”卫书懿在右下角落了印章,“我还身负血海深仇,不可在儿女情长中消磨心力。往后,这种话,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她正在尝试操控这颗心,该沉静时就要心如止水,忧愁多思只会影响腹中孩儿。
“不知为何,人人都期待这第一位皇嗣是长子,我却盼着是位公主。”她伸手摩挲着纸张,在荷花瓣上停留,“这……难不成是天意?”
“公主好呀!相比于皇子,她的生存机会就大了许多!不然,宫里头那些吃人的怪物,整日盯着长子,有的折腾呢!”
温玉并没有听明白她的深意,像往常那般说着吉利话,逗她开心。
这一夜,她睡得还算安稳。
次日早朝之后,谢晏辞来不及更换朝服,径直来了临安宫。
他已经准备好了大段的说辞,解释昨晚为何没有实现诺言,也想好了要用什么法子哄哄尚在气头上的小女子,却见——
“敏敏!你看,飞的高不高?!”
“小心点,该往回扯了,一会儿又挂上树梢,麻烦的可是洒扫宫人们!”
良才人挑了处空地,放起了纸鸢。鹅黄色的长衫在前头肆意奔跑,线的另一头则是璟宁在掌控。
桑榆轩众人聚在一起,仰望那方天地,其乐融融。没有主仆之分,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姐妹。
温玉继续磨墨,并不理解:“奴婢总觉得,贵妃那是刻意为之。皇上也就在桑榆轩多留了几日,她便这样急不可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