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是我不够心狠。总觉得大人没有任何过错,不该疏远。”卫书懿不敢看向这张脸,生怕又想起往事,黯然神伤,“时辰不早了,大人回去歇息吧!我也该走了。”
她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前走,依旧辨不清方向。
他在身后轻声提醒:“右转第二个回廊口,再左转就到了。”
“好,多谢大人。”
南宫珩目送她离开,又盯着假山石的方向出神,最后没忍住,还是凭借轻功飞到了那边,伸手将残碎的锦缎捞起来。
——
昨夜发生的事,卫书懿没有向任何人提及。璟宁大大咧咧并不清楚状况,反而是温玉,不止一次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,实在难安。
“姑娘,奴婢再为您擦些粉吧?午后就要随众人参加亲耕礼了,您不能这样无精打采的过去,会引来闲话的!”
“好。”
坐在镜前,她尝试弯了弯嘴角,只觉得笑的虚伪又牵强。
温玉还是没忍住:“姑娘,皇上把您叫去,究竟做了什么?夜里回来的时候,奴婢就瞧着不太对劲。”
“没事,君王嘛,喜怒无常是正常的。”
“那姑娘切莫再惦记着不开心的事了,本次出巡,我们有很多事要做,不可分心!”
卫书懿点点头:“我心里有数,不会耽误正事的。”
等到梳妆完毕,璟宁从院里跑进来,喜滋滋的告诉她们:“将军府里的人真是太客气了!知道小主舟车劳顿,很辛苦,就特地派人送来了早膳,闻着好香啊!奴婢偷偷看了一眼,居然还有流烟斋的果子!”
一位随从低着头,将食盒拎了进来,开口就是略显哽咽的声音——
“宜贵人安,小的奉少将军之命,给您送些吃食。”
风眠?!
温玉察觉到了她的异样,果断将璟宁拉了出去,借口说要布置膳食,必须马上准备。
内室里,转瞬间就剩下他们二人。
卫书懿极力克制住翻涌的情绪,颤抖着双手按了按他的肩头:“是比原来壮实了不少,之前几次见到你,跟干柴火似的……”
“阿姐。”卫风眠显然也抛开了顾忌,抬头对上她那双眼,“你在宫里受苦了!如今做了妃子,日子好过吗?皇上有没有为难过你?包括其他女人,会针对你吗?”
她用力摇摇头,笑着回应:“都是小事,没关系的,我都解决了,没有受过伤。你呢?为什么突然进了将军府?日子过得可好?有没有人欺负你?如今身体怎么样了?”
“少将军检阅东郊营地的时候,我特地给他做了碗面,小时候,阿姐经常做的那种……他估计是认出了我,所以就把我带来这里,精心培养。如今我是少将军身旁的侍从,地位不同于往日,无人敢欺负我!而且,他还教我武功,让我吃饱穿暖,卿时哥哥真的很好!”
卿时,这是南宫珩的小字。
他曾多次请求她略去尊称,直呼这两个字,她却开不了口。
得知弟弟被善待,还能在将军府邸学本事,卫书懿悬了多年的心,总算放下了。
她像幼时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:“跟着他们好好干!千万不要辜负南宫家的栽培,知道吗?”
“嗯!我会的!”
“妹妹她们,你可有线索?”
提到此事,卫风眠眼底的光便黯淡了不少:“没有。当初,几位妹妹都被送去了京城艺馆,再无下文。我曾经问过王爷,他派去的人也查不到任何线索。阿姐,你说,妹妹们还……活着吗?”
“抱歉,是我不够心狠。总觉得大人没有任何过错,不该疏远。”卫书懿不敢看向这张脸,生怕又想起往事,黯然神伤,“时辰不早了,大人回去歇息吧!我也该走了。”
她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前走,依旧辨不清方向。
他在身后轻声提醒:“右转第二个回廊口,再左转就到了。”
“好,多谢大人。”
南宫珩目送她离开,又盯着假山石的方向出神,最后没忍住,还是凭借轻功飞到了那边,伸手将残碎的锦缎捞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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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发生的事,卫书懿没有向任何人提及。璟宁大大咧咧并不清楚状况,反而是温玉,不止一次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,实在难安。
“姑娘,奴婢再为您擦些粉吧?午后就要随众人参加亲耕礼了,您不能这样无精打采的过去,会引来闲话的!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