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舒晏瞥了她一眼,她好像是崔锦书的随身婢女吧,次次都跟在崔锦书身边。
看起来这是要怪到自己头上了,舒晏暗暗叹口气道:“国公大人,那日舒晏的确与崔小姐闲谈了一会儿,可舒晏只是希望她能与您好好谈一谈,并未教唆崔小姐做任何事,还望大人明察。”
“还说没有!你教小姐私奔,我们当日可都听见了!”婢女厉声道,生气程度看起来不亚于崔平举。
“萍儿。”妇人出声制止了婢女,“别说了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萍儿这才收了声,只是狠狠的盯着舒晏,眼神跟要shā • rén似的。
崔夫人擦擦眼泪抬起头,看向舒晏道:“舒姑娘,我家书儿从小聪慧懂事,知书达理,从来没有做过忤逆我与她父亲的事情。你为何要跟书儿说那些话?若非你的缘故,书儿也不会做出这种丢人的举动,我可是记得,舒姑娘你在大婚前日也是逃婚了的吧?”
舒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,看来这事是过不去了。
“你自己都能做出这种事,教坏我家书儿也是可以想象的。”
“崔夫人,我从未教唆令千金做过什么,她身为堂堂国公大人的千金,怎会听信我们这些庶民的言论,只是那日崔小姐心情烦躁,我才与她聊了几句,希望能够疏散她的心结。崔夫人,请您相信,舒晏从未有过劝崔小姐私奔的意图,那日劝导都是希望她与家人细谈,不信的话,您可以问问崔小姐身旁的婢女。”
说罢舒晏看向萍儿,萍儿一惊,见崔平举和崔夫人也看向自己,忙解释道:“……那日,那日的确小姐与舒晏聊了不少,舒晏也是劝她要和家里人好好谈谈的,还说私奔是什么下策……”
“说到底,还是因为你,书儿才会跑的。”崔平举冷冷的看着舒晏。
“崔大人,我想与其在这里找是谁的责任,还是先把崔小姐找回来才是要事吧?”未免他们的话题一直揪着自己不放,舒晏开口道。
“说得容易!你知道书儿去哪了吗?她昨日就跑了,那些守门的官兵竟然给她放走了,老夫定不会轻饶了他们。”
“贺将军也离京了吗?”
崔平举不耐烦的说:“贺辰已经回边关去了。”
那崔小姐定是往边关去了。
“这边关路途遥远,路上危险重重,书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?”崔夫人说着说着又啜泣了起来,崔平举忙上前安慰她:“夫人别担心,我已经派人追出去了。”
舒晏现在算是听明白了,崔平举知道崔锦书跑了,也知道往哪儿跑了。找自己来只是找个发泄的理由,想把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而已。
“大人,就算她们把小姐追回来,若不是因为这舒晏的原因,小姐也不会跑的啊,都是这个舒晏的错。”萍儿对舒晏意见非常大,一直在针对她。
崔平举点点头:“没错。来人啊。”
“大人。”
舒晏看从门外走进来两人,崔平举指着舒晏道:“先把这个迷惑小姐的人打一顿!”
“国公大人,我并非你您的奴隶,也未冲撞于你,凭何打我?”舒晏不动声色的避开来人抓自己的手。
“就凭你挑唆小姐私奔,就是大罪!”崔平举坐了下来,却看舒晏依旧站着平视着自己,眼神示意身后的人动手。
一人对着舒晏膝盖窝一踹,舒晏单腿跪了下去,咚地一声膝盖撞在地板上。
“嘶……”痛得舒晏倒吸了一口凉气,她忍着疼痛站起身道:“国公大人,我早已不是奴籍,在没有官府定罪前您不能对我用私行,再者,我乃郡王大人府上客,您若对我动手,有没有想过郡王大人会不悦?大人与郡王同朝为官,抬头不见低头见,关系搞僵了只怕对您不太好。”
崔平举何尝不知道这些,他就是因为本满心欢喜等着李司淮上门提亲,与其他同僚也有意无意表达自己家喜事将近,没想到李司淮非但不上门提亲,竟然还去求得圣上为自己赐婚,而对象竟然是区区一个舞姬?
这不免让崔平举怀疑自家女儿有什么地方比不上这个叫舒晏的,更让他为恼火的是,崔锦书竟然还是对那守边关的小子念念不忘,居然还为了他顶撞自己。
虽然之前是与她娘亲想通了,就成全两人,更没想到的是崔锦书居然在前一晚跑了。这堂堂国公府大小姐居然用上私奔这种丢人现眼的方法,对于崔家这种书香门第,名门望族,虽达不到惊世骇俗,可也是足以让人大跌眼镜了,这传出去自己的老脸往哪搁?
正气得无从发泄之际,听萍儿说崔锦书会想到这一招全是因为这个叫舒晏的教唆,自然抓来出出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