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晏自然是委身于人才会脱籍的。”陈江行说,“她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。”
“大哥,你不要骗我,这么多年为舒姑娘赎身的人那么多她都不为所动,怎么,怎么可能会跟别人走……”
陈江行看陈寒舟表情古怪,叹口气继续道:“也许是,以前的人在她眼里看不上。”
陈寒舟嘴角抽搐了一下:“你是说这次给舒姑娘赎身的人,很有钱?”
“不止有钱,还很有地位。”陈江行说,“当今身上的亲弟弟,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存在,景平郡王李司淮。”
陈寒舟脚下的珍珠被他踩成了粉末,白白的颜色沾了他满鞋底,他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,陈江行不忍,上前拍拍他的肩膀:“寒舟,舒晏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清高,只是以前的人无论身份和家境她都看不上,这不,李司淮才会京,她就攀上了,并且顺利地脱了籍。”
陈寒舟一屁股倒在旁边的椅子上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
“寒舟,你知道我们抓她回来的时候她与谁在一起吗?没错,正是李司淮的马车上,她正与李司淮通行,也不知道要去哪。”陈江行看自己的弟弟瞳孔颤抖着,又补了一句,“舒晏并不是你想的仙女,那种地方,能有几个从始至终都是干净的?”
末了陈江行游低声安慰道:“等你好好考取功名,大哥给你娶个郡主……”
陈寒舟低着头,也不知道他大哥的话听进去多少。
另一边,小喽啰把舒晏带到一个小房间,虽然简陋,却比牢房干净太多,喽啰看舒晏进了屋就把门从外面锁上了。
舒晏往外一瞧,这里是个山头,下面很黑不知道是悬崖还是什么,更不知道会通向哪里。
她转了转手里的红色药品,想起方才的陈寒舟,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讲理之人,可从他的言行举止看来,他或许比其他三人更可怕。
这时紧邻的房间内传来低低的啜泣声,舒晏听了一会儿,决定翻窗过去看看。
果不其然,旁边的是崔锦书,只见她坐在床边低声哭泣着,眼前人影一闪,她抬起眼,发现是舒晏,刚要惊呼出声,舒晏连忙比了个安静的手势。
崔锦书快步走到舒晏身边,两人握住了手,都感觉想哭,舒晏看崔锦书似乎瘦了一大圈的样子:“崔小姐,你没事吧?”
崔锦书点点头:“还好,你怎么会在这里,你也被他们抓起来了?”
“算是吧。”舒晏说,“我听这些山贼说要强娶你?”
崔锦书轻叹口气道:“我看他们背景不浅,否则知道我父亲是谁都居然不放我,是我冲动了,对不起我父亲母亲……不打招呼跑出来,他们一定恨死我了……”
眼看崔锦书又要落泪,舒晏忙安慰道:“不是,这次出来正是国公大人让我们来寻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