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抿唇,这就是今天落水的源头之一。
菡羞想了又想,还是信口敷衍:
“自然是有的。那兰花帕子我回去找找,洗干净了再送还你。”
“…姑娘忘了,我已将帕子相赠。”
相赠?
她讶然,忙打哈哈:“这样啊,我记性不好,文公子…”菡羞微笑:
“何时相赠来着?不巧,我方才落了水,许是把脑子灌坏了。”
正是盛年的小姑娘讪笑,全不同之前面对他时的隐约讨好,反而狡黠地很。
闻斐然拧眉。
陆菡羞怎地突然变了?
分明她几次主动贴上来攀谈。
不,这是第二次变了。
闻斐然收回目光,回以一笑:
“今年腊月,街上热闹。某来闲逛时正巧碰见姑娘猜灯谜,急地垮了脸。便上前相助,奈何姑娘想要的灯已卖尽,只好拖那摊主重扎一个。
姑娘那时随身带的便是我的兰花帕子,我见姑娘贴身携带,似乎很喜欢,便不曾讨要回来,干脆相赠。”
他语调轻了轻,不着痕迹地试探:
“姑娘真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