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破风一拱手,垫个脚便翻出去。粗黑的马尾荡地潇洒利落,是京城里极难见的畅快。
这出现,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插曲。可菡羞捏紧了拳头,难以置信看向方才一直在骗她的闻衍璋。
难怪有一股极大的腥味。
难怪全程那么淡然。
…“闻衍璋,你到底还要瞒我多少东西?”
从快进八个月回来到现在的桩桩件件。
菡羞又难过了。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对她敞开心扉实话实说,但还是难过。
像是一只蛾,作茧自缚,飞蛾扑火。
那个姑娘所说的蛊虫,极大一条趴在她的颈上,他真的看不见?
菡羞咬紧牙关,唰地站起身就想走。
他一直想害她。
一直。
她现在可以笃定,林子里的熊和狼和他脱不开干系。闻衍璋现在可是瑞王幕僚,幕僚是什么?
靠心计吃饭的职业。
他一定早早谋划好了。
都是假的。
闻衍璋难得沉脸,语调却还轻柔:“菡羞,你去哪?”
菡羞捏紧了拳头,深呼吸:“文斐然。”
明知道这事很正常,明明以前也不会这么情绪激动。
明知道自己不该生气,保持平常心才是最重要的。
可菡羞忍不住发怒。做什么都徒劳,兴许是恼羞成怒。
她迅速拔腿,未料一向寡言少语的闻衍璋嗓音微微拔高:
“对不住。”
……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