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一百零八男子交合后的莲女,受毒虫药草熏制,坐冰烤火以紧致不腐后,活割下来的肉莲花。
他轻撇眉头,却算不上有什么触动。只淡漠:
“男童女童头骨做的嘎巴拉已给你了三副,足够用了。法王莫要不知好歹。”
那法王幽幽一笑:“不够,远不够。这空枉从前最唾弃的邪物可不止一个肉莲花。我还需金刚杵,人皮鼓。”
“都要你们汉人的。”
他眼露阴森:“要刚才那样的汉女的。”
一直漫不经心的闻衍璋眸色微变,与他对视:
“大雍的人还轮不到法王摆布。裴公赏你脸,却不是我赏你脸。何况南疆来的蛊王也正摩拳擦掌。法王掂量掂量,莫以为世上只你那些物什有本事操控人心。”
法王手里的经筒忽地停下,亦不退让:
“小后生,你与你的主子最唯恐天下不乱,为何偏要阻我取几个人?”
闻衍璋一默,随后扯唇,笑意平淡,却隐含波折诡谲:
“只因此处名大雍。”
他越过人,正要打开窗子出去,冷着脸的法王蓦然叫住他:
“小后生,若我非要不可呢?”
那道颀长的声音轻顿便继续动作:
“那便请法王喂一喂中原的刀。”
问雨在外守了许久,见主子终于出来了,急忙为他打开塔里的另一条暗道。
此处通往朱雀街小巷,闻衍璋出来绕两圈正入一方小院。
开门,里头正晒太阳的老太监笑一声:
“斑奴回来啦?”
“亚父。”照例叫他,闻衍璋关上门进厢房,里头正坐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。
见闻衍璋来了,连忙行礼:
“公子!”
问雨拱手:“家主。”
闻衍璋颔首:“刘堡主,请起。”寒暄几句,那大汉说起正事:
“这半年,俺们刘家堡的精锐终于都迁进来了,还往京中大营塞了不少。若您这几天就要发动兵变,俺觉着最少有个五成胜算。”
他十分期待,哪知一旁少年却不露喜色:
“胜算太低。”
刘堡主嘶声:“五成确实不大。不过也对半不是?”
“公子啊,您想要几成?您不是正与虎谋皮么,要不先借那裴公一把东风。成了咱们再翻脸?”
闻衍璋抿茶,目光游空,不知思索什么。过会出了门,不许人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