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
闻衍璋嗤一声,盯着远处明灭的烛火,霍地眉头紧皱。他别过眼,轻笑:
“妾与奴一道,私自出逃株连九族。不过那陆氏还未上籍贯,一时也判不得重罪。如此罢,为补偿堂兄,朕亲选二十四名秀女入王府。堂兄后院定会热闹非凡。一个扫兴陆氏算不得什么。”
毫无预兆的攻势叫闻斐然一惊:
“陛下还未选秀辰便扩充后院,此乃大不韪!臣无意赏花闻柳,求请陛下收回成命!”
“规矩人定。王妃有孕,选备侍妾本为常事。堂兄与堂嫂鹣鲽情深,却也需顾及子嗣。若单就一个嫡子在身,日后万一遇事,谁来继承衣钵?庶子庶女多几个,人之常情。”
一句句,俱是指桑骂槐,借机讽刺他祖先庶出一事。
当年庶出一脉富足安康,嫡出一脉却代代清苦。如今他翻身了,故意留着他,让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是为慢慢搓磨。
闻斐然心如明镜,可谁会拒绝王位?
闻衍璋既懒得装,此事便彻底没有婉转的余地,他眼中一瞬淬毒,强笑着收下那二十四个不知底细的女人,千恩万谢:
“那微臣…多谢陛下。”
一声嘲弄的笑,闻斐然更添屈辱,咬牙忍耐,不妨他道:
“那贱奴交由问雨再审。不劳堂兄府上辛苦。”
闻斐然沉气,勉强应道:“是。”
攀儿迷糊睁眼便发觉自己换了地方。
四周阴暗,几乎什么都瞧不见。
她眨眨还包着脓血的眼皮,混沌的想——应是到了阴曹地府,换阎王爷来审了。
锁链声近近远远,攀儿伮嘴,下意识瑟缩。
疼呢。
莫不是阎王爷也爱抽人马鞭?
想到这些天挨的打,她忍不住鼻子酸。小姐可得万安啊。
横竖,往后是见不到了。
胸前一痛,嘴角还未干涸的血迹又添上新的,攀儿脑晕,困的很。
忽的,“嘎吱——”
她疑惑:地府里也有门?
一清脆的男声啧了句:“没死,陛下可要现在就审?”
攀儿甩头,原来没进地府呢。下一刻,她蓦地惊慌——陛下?
现在能被称为陛下的除了昔日那个养猪奴,还有谁???
他也是来害小姐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