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,到底还是新人,一点性子都耐不住。
她沉声:“臣女只是凡人,窥不透的。若世上真有这样的事…不是金仙,怕就是妖邪了。”
即便不提,两人都知道这指的是谁。闻衍璋抬眼,慢慢摸上龙头摩挲:
“妖邪为何缠于人身?可影响命数?”
谢漱恭恭敬敬:“陛下是说那野魂吧?”
他不语,谢漱仰头,盯着那双隐匿在香雾里的眼睛,顺理成章把这事转化成神鬼的野志怪谈,说的头头是道:
“这世上野魂作祟自古有之。或吸人精气修炼,或受任于冥府九重天,前来相助。
观卦象,那只野魂并非恶鬼,却也不沾染仙气。臣女思来想去,兴许是她凑巧得了陛下命格,见陛下真龙天子,特缠着陛下寻求人皇之气庇佑。好使魂魄不受妖邪祟气玷污,化作邪物。”
谢漱说罢一声告罪,闻衍璋眸光一厉。
若非他与陆菡羞之事绝无可能谣传,他倒真要严刑拷问。
此女说的竟无二致。
可,闻衍璋喉头鼓动,面上半分情绪也无。
若陆菡羞真是寻求龙气庇佑的孤魂野鬼,那也不该找上他。她可是几次清清楚楚的说过,他闻衍璋绝无可能执掌天下。
他比不上裴止风,必定是他的手下败将。
若一切一切都是真的,她知晓他的命数,岂不是眼睁睁看他从起兵到败落?
这所谓的人皇庇佑又从何而谈。
闻衍璋竭力思索幼时听闻的异志传说。翻来覆去,只想到一个可能——他是人皇。
裴止风也是人皇。
待他败落,陆菡羞便会去寻找裴止风的庇佑。
少年无形绷紧下颚。可这样又不对了。
陆菡羞给他的那封绝笔,分明哀怨惆怅,处处诉说她爱慕不得,妾有情郎无意。
以此女之言为基来猜想,陆菡羞到底想做什么?
闻衍璋一时陷入思绪的僵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