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都觉得我爱无上的荣华富贵。”
问雨烦闷:“难道不是么。”
菡羞垂眸,笑:“是。”
“那又有什么好说的。如今我倒戈相向,你不该高兴?”
“或许吧。可我早没有当初的热忱。这个位置有没有都无所谓。”
她妖娆娇俏的面庞蔓上不相符的疲惫。
“你选我,是觉得我好掌控?”
问雨沉默,更加烦闷了。他本就不想在这事上花那么多心思。可还是答她:
“你不讨人喜欢还再三横跳,做事也傻缺,但之后认定了陛下,算得上衷心不变。”
“陛下自小过的不好,难免多疑。可这会主动提及你了,或许你也有些特别。”
风里的寒意更甚。
菡羞瑟缩,轻重复了声,莫名茫然:
“衷心…嗯。可惜,我同你们以为的不一样。我已经变了。”
问雨叉腰,很是不屑:“呵。少口是心非。你回回见了陛下一双眼恨不得黏身上去,若不是晓得这个,我找谁也不找你。”
尚讶异的菡羞捂脸。居然一直是这样吗?
她禁不住去摸自己的心,那里跳的平稳。
似乎没有悸动了。
她于是慢慢爬起来,抿唇:
“我才不喜欢他了。”
不等问雨诧异,她又道:“帮我找到我的家人和我的婢女。我听你的话。”
问雨顿了会,嗤之以鼻:
“你可真会谈判。”却没有拒绝。再一跃,无影无踪。
这地方一下空荡荡的,唯有老太监隐隐约约的哼哼。
和,院落里一闪而过的黑影。
?
天明。另一方小院乱成一锅粥。
“荷花?”
早早醒来的林嘉昱摸着疼痛的头照常敲一敲门,得不出回应。又再敲。
嗒。
门开了,他迷蒙着眼,里头却空无一人。
“徽墨…徽墨!”林嘉昱忙唤刚醒的徽墨,拿了那封信展开,二人齐齐无言。林嘉昱阖眸,抓紧了信纸。
徽墨看不得他这样子,叹:
“怪不得昨晚一个劲灌我们酒。公子,公子你别急。这会找人找不着啊,没两日就放榜了,到时你还要准备殿试。老爷夫人都在赴京的路上了,咱们不能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