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那明明晃晃几个字,一时语塞,丛生尴尬:
“这抢了就抢了,居然还留下把柄?这复林嘉昱李霁一干的职,是有后招吧?”
他如何都不敢信那位踏马江南不是shā • rén,而是抢人。
传旨的太监也一脸无措:
“这可不是…妥妥的昏庸么。消息一传出去可别提多难听了。大人,您可要劝一劝啊。”
问雨一把抱住头,仰天长啸:
“我如今都是弃子了,我还盼着人帮着说好话呢!”
话虽如此,问雨脸上虽嚎叫,眼底却叽里咕噜转悠,不免兴奋地寻思——陆二这招以退为进,真成了?
可千万不能压错宝。
收好圣旨,问雨捧着脸歪头瞧天,上京的雪花一丛丛的往鼻尖上贴。他异样的没有因为这讨厌的雪皱脸,反而跃跃欲试,盼着看一场好戏。
“只要不是那不识好歹的公主…”少年嘿嘿一笑:
“那个我可把控不住。陆二啊陆二,争些气吧。”
“…”
菡羞刚头晕目眩醒来往外爬,就听一边婢女咕哝着什么争气类的字眼。
直到门开了,两个婢女瞬间闭嘴退出去。菡羞满手都是胡乱抓来的绸缎。等意识稍稍恢复了点,那股恶心不见,她缓缓坐上地。陡觉软乎。
毛茸茸,半点也不冷。不像那个小破院。
她奋力睁大眼,果真见身下是大片的毛毯,繁华富丽,空气中还弥漫着混杂的香气。
和…闻衍璋身上的很像。
不同于初见,他身上的香气改了,她已经闻不出来。
菡羞环视四周,雕龙画虎的屏风横挡在前,满眼的金玉富贵,又不乏巍峨肃穆。
她只用了半秒就迅速的给出认知——这是皇宫。
菡羞怔忡,闻衍璋没把她扔进牢里?
分明她捅了他一刀,这和他的作风可大不相同。
她想起什么,慌忙去摸嘴唇,见没有血才放下心。开始担忧起林嘉昱他们,同一时刻站起来,攀着高高的窗子挨个摸。